“设定新赛道的传媒基金,扶持讲好故事的导演。”
她捏着裙摆:“我是个很不省心的小孩。”
“明明是文艺世家,从未回馈过父母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聘用父母帮我把关,让他们觉得我能依靠,而不是在外面胡闯,惹得家人担心。”
“最后产业链齐头并进,在后期制作、院线放映、发行上,我需要有人接引和辅助。”
姜嘉茉第一次剖析自己,眼睛酸涩:“我在这条路上感受过大雨滂沱。
“……被摧折,被打压。”
“就算最终未能成功,不能挡雨蔽风,至少能给后来的人遮遮阴。”
她眼睛里波光涟涟:“我知道
情怀是个很糟糕的词汇,对盈利为上的资本来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招人发笑。”
“我没什么规则,也没有资格和你对垒。”
“裴先生,这就是我要你出的价。”
姜嘉茉想起陈景寅的遗憾。
他长得帅演技好,背上巨债抗着压力,再也没可能出现在人前。
安得广厦千万间。
她没来由地鼓起勇气:“要你投资我这个人的话,你愿意吗。”
他常说她是他的小狗。
小狗爱人的第一要义是真诚。
如果不是隔着白屏,隔着帘,她根本不敢对他倾述衷肠。
明月高悬于春台。
平时她沐浴在月下,只能靠身体去肖想和他的绮谭,哪儿敢试探他的真心。
裴京聿滚了下喉结,哼了声,道:“你不是早有筹谋,制定规则来要求我吗。”
“怎么到最后,不抬高加码要挟我,和我针尖对麦芒。”
他眼尾衔笑,懒洋洋和她谈判道:“反而问我是否愿意?”
姜嘉茉自我剖白,把一颗心赤裸地捧出来。
她太依恋他了,习惯性想要得到他的认同。
现在她骑虎难下,只能僵持道:“随便你愿不愿意。”
姜嘉茉:“我只需要走自己的路,自然有一茬一茬的人来帮助我。”
于是她开席,支持竞争者上坐:“我相信袁先生,一定会出高价支持我去投资。”
袁渊本来就是她这头的。
他自然向着姜嘉茉说话:“你不是我的情人吗,我当然全盘支持你。”
裴京聿听完,笑了一声。
男人冷寂的声音,很淡的掠进她的耳朵里,激得她浑身发颤。
他说:“愿不愿意,该在求婚的时候讲,是我误解了吗。”
裴京聿在钓她,空竿无饵,愿者上钩。
她问他愿不愿意。
他和她讲婚礼祷词。
她一句投资,他就能想到求婚。
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占据上风。
“我答应你。”
裴京聿端然站着,他被她激了,也没有喜怒形于色。
他只是淡淡的,沉晦地回应了她。
“你回答得太迟了,我不想等了。”
姜嘉茉从琴凳上站起来:“倒计时结束了,在你答应我的前一秒。”
“耍我?”裴京聿薄唇抿出弧度。
他的眼梢卷起飓风,越过屏山,拨乱铮铮的松:“无论我什么时候同意,都会在前一秒结束吗。”
姜嘉茉心也被拨乱了,“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她缓慢踱步,走近:“这是我的规则,应该有我来制定和解释。”
“咔嚓——”
薄如屏山的白帘,就像一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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