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身边的那个人。
他那副模样,好英隽,真是让她魂牵梦萦。
隔着桌布的遮掩。
她裙带漾在半空。
姜嘉茉那只白脚,悄无声息地抬起来,暧昧横生,碰了碰那人的裤腿。
就像她走马月明中的间隙,折了一支芙蓉。
她试探了三次。
那人都无动于衷。
裴京聿身姿挺拔地端坐着,连呼吸频率都沉郁淡然。
姜嘉茉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忐忑中,心脏都被捏紧了!
她不会撩错人了吧!
桌上都是男人,碰到谁都很尴尬呀!
姜嘉茉忍不住颤栗着,惶急而茫然,探身往下看。
她还没开始动作,就感觉自己作乱的脚踝,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桎梏住了。
裴京聿知道她学舞,身段柔软。
他不费吹灰之力的钳握住她的脚掌,搭在他的膝盖上。
他还在和别人聊着天,长指在榴火红的桌布下面,肆意亵玩她。
一寸一寸。
摩挲她细腻的腿部皮肤。
姜嘉茉渴肤敏感,挨不住他这种抚摸。
她难耐地侧扭着身体,脚踝挺不住的抖。
热汗从头顶冒出来,她无法自控,闭眼小声哼着。
他不碰她。
她紧张不安,难以自控。
他混不吝地玩她。
她虽然慌张难耐,但就像百鸟归林,潮汐入海,心下终于安然了。
姜嘉茉发现,袁渊每次和他聊点什么。
裴京聿指下都会暗中用力,似训诫,威胁她不能和别的男人说话。
她偏要和她较劲,展示自己不是被驯服的烈马,不是被调育的宠物。
酒过三旬,她还是端庄坐着。
但是无人知晓,她双腿都挟持住了,攀在了那人膝盖。
他松弛地抚摸着她,眼神晦涩地钉在袁渊的身上。
他一个眼神。
周遭其他男人,都心领神会地说场面话,围上来给袁渊敬酒。
“以后还要多来往,承望渊哥照顾。”
“谁不知道圈内消遣的场所,一般都是袁家的,项目由国家审批通过的,顺风顺水,气运宏达。”
唯有裴京聿悠然自得地,端然坐在那儿,风姿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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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嘉茉忽然想到那句有名的话:“玄武天尊讲无为而治,祂对我们这帮凡夫俗子,当然不需要做什么,更何况所谓天人佛像,本来就是受千人跪万人拜,高高在上。不是来为我们做什么,只是等着我们去讨好他。”1
果然,袁渊被他们敬了一圈酒,主动掺满,站起来和裴京聿碰杯。
“明年还要承蒙你家里人照顾呢。沈容宴那事儿你没和我离心吧,我真是单纯取悦你。”
裴京聿很轻地碰了袁渊的下杯沿。
他坐在椅子上没起身。
裴京聿语气淡然地发落道:“哪儿能,他们还不都是为你所用吗。”
他示意樊津尧:“你来,给袁先生再掺满。”
樊津尧会意。
他没动用服务生,躬亲给袁渊掺满酒。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杯了。
他说着祝福词,给袁渊倒满了。
“这杯薄酒,我敬你。”
裴京聿虚浮着恶劣地笑意:“今天是我主场,如果想要我不离心,那就一饮而尽吧。”
别人对他的算计。
他都要锱铢必较,悉数反馈在施予人身上。
袁渊自知理亏,认栽自罚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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