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挤到她身边,把她拱到内侧,摁在怀里。
姜嘉茉恼他,用脚蹬他,叫他下去。
男人调转了身,轻佻地睡到床尾。
他抱住她的柔白脚掌在胸膛前,贴在怀里,帮她暖:“睡吧。”
姜嘉茉感觉那人在吻她的脚踝。
于是,她难耐地蹬了一下他:“……你不许发情哦。”
裴京聿惩戒意味地轻轻拍了下,惹得她脚趾尖蜷缩着颤。
偏他云淡风轻地道:“你脚太凉了,维持一个姿势容易僵硬,我给你活血。”
姜嘉茉被他勾引得发痒。
她鼻音黏腻,细细声哼着,像春夜里饮露的猫,踩在他蓬勃的腹肌上乱蹭。
裴京聿一句话就让她心惊肉跳。
他散漫地宣判道:“
再不收敛,我不想按捺,搞点出来,涂在你脚上。”
他似乎真开始圈地盘。
呼出的热气窒息地汇聚在她的脚背。
裴京聿:“哪只脚合适呢。”
姜嘉茉惊慌失措地回过神。
她耳珠晕烫地别过脸:“我要睡觉了。”
白天日暖。
姜嘉茉腹部宫缩变得频繁起来。
助产护士给她打了缩宫素,挂了盐水。
裴京聿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给她拿了软枕垫在膝弯,让她躺得尽量舒适。
他昨天守了一夜,今天更没办法放松。
裴京聿绷着唇角,随时监控着输液管。
见她额上有细汗渗出。
他又把绒布在水盆里浸湿,用温热的软帕帮她擦汗。
他垂眸静谧地递来手腕,青筋脉络都很清晰,性感得要命:“不舒服,你咬我吧。”
那人的脸清隽俊逸,在疼痛的暗光中不真切:“和平时一样,就当泄愤。”
姜嘉茉半晌才缓过气。
她牵着他的手,并没有咬下去,反而很轻地吻了他腕骨一下。
宛如蜻蜓点水,嘴唇点绛,晕了点薄光。
姜嘉茉:“不要,平时我能控制,咬得很轻,舍不得你疼。”
她眼睑泛红,认真道:“这次我真的疼了,我会把你咬伤的。”
裴京聿哪儿舍得她疼,恨不得共感疼痛,评价道:“坏小狗,学会抗旨了。”
姜嘉茉舔他的指尖,把他的掌骨打开,贴敷自己的脸,回敬他:“坏男人。”
她在宫缩的不适里,嘴唇发白地喘着气,很温柔地叫他:“……你呀,傻瓜。”
姜嘉茉自己做主,签字打了无痛。
无痛是自动输送剂量的,难捱的感觉消弭了很多。
裴京聿反复摩挲着她的手,亲吻她的黑发。
他一言不发,镇定极了,掌骨撑起她的脊背。
他给她喂电解质饮料,竭力安抚她的惶然与紧张。
姜嘉茉感觉整个人浸泡在温水中,“有你陪着我,我突然不害怕了。”
她还没破羊水,不疼了又很快进入安详的睡眠。
在意识昏聩中,她静谧地最后看了一次他的眼。
柔和,清润。
就像岛上飓风席卷那些夜晚,包裹着她的,温热潮湿的寂黑,让她在骤雨中无比安稳。
他还在不断吻她,宛如叹息:“那天,在沈容宴家里让你怀孕,我说永远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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