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感,还在心底发酵。
不想变成叛徒。
不想偷什么保险柜。
直到此刻,依然舍不得看见裴京聿失望。
订完机票。
姜嘉茉跳转微信付款,又看见了刚才支付的嫖资。
已收款:5000
居然被那个无耻的男人毫无心理负罪收下了。
姜嘉茉搁下手机,被那个人气得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间,阳台隐约有动静。
姜嘉茉被吓了一跳,模糊地撑开眼睛。
裴京聿已经从阳台跳了进来。
他正站在床尾,漆黑的瞳孔亮得慑人。
眼看着她安然在床上睡觉,而不是反锁后抛下自己无声息地逃走。
裴京聿倾身上床,很短促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姜嘉茉下意识躲开。
她侧头不看他,用手背搽他吻过的一点皮肤。
“我恨你…恨你……我讨厌你”
裴京聿也不恼,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掌骨探到她的脊背下,把她撑起来裹在怀里。
他把她分开,垂眸拆卸她的睡裙。
他一边拆,一边浓烈到窒息地深吻她,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裴京聿低劣地蛊惑道:“没觉得你恨我,这不是很舒服吗。”
“叮咚。”
姜嘉茉的手机亮了起来,是提醒她机票订购成功的短信。
“我一回来,你就要走,是什么意思?”
裴京聿的捏着她的下颚,把她湿红的舌捏出来,不满地勒令道:“说话。”
姜嘉茉舌头被他攫着没办法说。
她只能嗯嗯呜呜的,在他指腹上缠绵缱绻地抵抗。
窗外在落雪。
沉密的雪积压在松树上,雪浪像潮水一样簌簌落下。
“我呢,虽然很贵,但勉强给你打个折,五千块能嫖一辈子。”
裴京聿把她摁在怀里,就着这密不透风的禁锢,强势地替她退掉了机票。
他敛住了那种不经心的随意感,愉悦又凶相毕露地吻她。
孜孜不倦地享用她孕后接近三个月的第一次亲昵。
裴京聿进来的时候,没把窗帘关好。
雪光透过玻璃窗,疏疏落落地徜徉在姜嘉茉的身上。
她脸上红得惊人,脖颈上满是细汗。
坏男人埋头吮下去。
他仿似拨雪寻春,埋在她颈窝里沉沉笑着:“他可以断奶了,但我不想断。”
-
一周后。
裴京聿带着小冕回了一趟姜家。
他骨相清隽俊逸,黑发被雪浸润,鼻梁高挺,像玉砌的冷月。
男人皮肤苍白,薄唇有点笑弧度:“妈,司机就在外面,你们别送了。”
“小冕先留在你们这儿。”
姜嘉茉的妈妈汤舒雅,担忧地站在前厅的落地青瓷瓶上,放好拖鞋。
她不安地哄着宝宝:“嘉嘉这孩子,当妈以后,也没个轻重缓急。”
“不知道去哪儿玩了。”
“她这部戏的导演,是我们的朋友吴旻,还有黎曼两口子。”
汤舒雅抱着孩子来回踱步,吻宝宝小小的额头:“他们打来电话,我们这边才知道。”
“……她还没去组里剧本围读。”
“兴许她在外面玩几天,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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