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穗带搂在怀里,凉薄地咬紧牙关。
“姜满,别想着躲我,我一定要把你的嘴撬开,亲自告诉我。”
“向我证明一千次,一万次心里有我,这辈子都要归属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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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冕不适应当地的气候。
香格里拉的夜晚,大气逆辐射弱,保温作用差,气温在太阳下山后急速降低。
裴京聿临睡前,已经给小孩裹了好几层绒毯。
但是当天夜里,小冕睡姿不太好,受凉感冒了。
裴京聿最近都只是浅眠。
他随时都在等待警方汇报家属,关于姜嘉茉的下落。
“……”
小冕挣扎着一截藕段似的小胳膊,断断续续在床上里哭闹着。
裴京聿掀开被子,侧头撑在枕畔。
他探出手,温柔地抵住小孩的脑袋:“乖,怎么了?”
男人指腹和宝宝接触的刹那。
他的心脏像被狠狠撞了一下。
孩子额头皮肤滚烫。
裴京聿摁亮床脚的灯。
他这才观察到——
裴云冕的小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双眼紧闭,脑袋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连平时总是拽起小拳头扯他的衣角的小手,都软绵绵耷拉着。
裴京聿的额角突突直跳。
婴儿发烧,可大可小。
他不能怠慢。
现在,姜满下落不明,育婴师也不在身边。
他不到一岁的儿子正发着高烧,已经哭累了,像只焉巴巴的小动物,不安地蜷在他怀里。
这里没有家庭医生。
最远的诊所,也要翻过一座山峦,才能到。
裴京聿用手掌轻柔拍打着宝宝的后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的语气含笑,微微带着宠溺。
裴京聿:“发烧也像她,让我拿你怎么办。”
他把脸埋进裴云冕的幼绿小草睡衣里。
宝宝身上有一股暖绒绒的奶香。
小孩烧得晕乎乎的,在他怀里歪着头,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小冕睡衣是那女人买的。
那时候他总是不满足,把她囚困起来。
非要她生下宝宝,他才允许她和别人接触。
现在她给他留下来的小孩,穿着她买的衣服,睡在他怀里。
在这个她离开前住过的房间,到处满都是她的气息。
唯有她,还是那么绝情,不肯陪在自己身边。
高原的夜晚,干燥空渺。
一弯浓黄月牙,亮澄澄地压下来,星大如斗,浮游在山脊间。
他的助理、育婴师还有樊津尧,都已经入睡了。
只有渺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依稀的犬吠。
小冕被他拍醒,蜷在他怀里,语不成调地叫他:“爸…爸…”
裴京聿捏着他柔软的小手,往上指。
男人示意儿子仰头看。
璀璨天河宛如河脉,洋洋洒洒横亘穹顶,繁星在河里徜徉。
小冕在凉悠悠的山风中,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他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发出“啊啊”的赞叹声。
裴京聿:“千里共婵娟,不知道你妈妈能不能和我们欣赏同一个月亮。”
他无时无刻不想起她。
一想到他的姜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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