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子贵气,出入都乘坐名贵防弹黑车。
她连多看他一眼,都变得奢侈。
闷热潮湿的夏天结束之前。
姜嘉茉保留着他的外套,宛如衷心甜蜜的小犬。
她把脸颊埋进去,依恋地蹭蹭。
就像被那人再次裹在怀里,拥抱了一次那样。
她搂着那件外套,不知道做了多
少次坏事。
直到假期结束。
姐姐把昏昏欲睡的她从床上拖起来,把被子扒开,咯咯笑着:“嘉嘉,你怎么抱着人家的衣服睡啊?”
“我想把那幅画还给裴家,想起这件外套了。
“结果在竹居到处找了一圈没找到。”
姜稚雨压低嗓音,用气声开玩笑道:“你真喜欢上裴二了?”
姜嘉茉羞耻得快要死掉。
她嘴唇苍白没有血色,露出一截藕白的小臂,恹恹地说:“才不喜欢。”
“这只是顺便被我抓到被窝里的……随时洗干净,还给别人就好。”
姜稚雨抓起衣服放进脏衣篓里:“……好奇怪哦。”
“我妹妹把人家帅哥的衣服当阿贝贝。”
她没心没肺地咧嘴笑道:“小姑娘发情了,你瞧瞧他衣服上,全是你的味道。”
姜嘉茉小声叫了一下,软绵绵的。
她楚楚动人地下床,作势要捶打姐姐:“姜稚雨,我生气啦,你不许讲这种话了。”
她羞恼起来眼睛湿漉,像芙蓉泣露。
她不想任何人发现她对裴京聿的心思。
那人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垂怜她几秒钟吗。
——“不要再肖想了。”
姜嘉茉只能把这种萌芽的感情埋在石缝下,不让这种暗恋见天光。
那些图谋不轨的,拙劣又庸俗的情.欲,仿佛会染污那个羽衣昱耀的哥哥。
她好糟糕。
别的小姑娘根本不会像她这样无耻。
这些亵.渎他的心思,就像烈火春生的荒草,肆意生长。
他的外套被洗干净消了毒。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夏天结束之前。
沈容宴的姑姑沈歆,交给她们一副完美无缺的《仿富春山居图》。
姜嘉茉和姜稚雨一起,虔诚地拿着画轴,去还给裴家。
那晚,裴爷爷留她们在栖居的别院吃饭。
这是姜嘉茉第一次去裴家的院落。
别院种着梨花白,掩映着家中小型的钟鼓楼,楼角檐铃在晚风中微颤。
夕照下,琉璃瓦渡了一层薄薄的碎金,却并无辉煌之感,只是磅礴而厚重。
明明是家常菜色,却做得活色生香。
大闸蟹膏肥肉厚,软嫩香滑。
姜稚雨吃得口舌生津。
姜嘉茉却有些食不知味:“……哥哥呢,他在哪儿呀,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裴泓文威严倜傥。
他举着象牙白的筷子,宛如举着朱笔,气质倨傲。
闻言,老人像是笑了:“他犯了一些小错,需要花时间反省,已经去英国,继续学业了。”
姜嘉茉脑袋嗡了一声,几乎要哭出来了。
那个人能犯什么错。
裴京聿一定承认了画轴和他的失误有关,帮她和姐姐的过失,撇清了关系。
——不然,裴爷爷怎么连画轴都没看,就轻描淡写地收下了。
姜嘉茉一直在默不作声地掉眼泪。
她装作被豆豉辣椒桂花鱼的辣味呛到,最后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直到从裴家出来。
灯火阑珊,冷风残月。
姐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