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抖?怕我?”不等周惜雪说什么,靳熠再次靠近她,低沉的声线带蛊。仿佛明知道她在害怕,却恶劣地让她更加恐惧。
这张精致的面庞在周惜雪面前等比例放大,有着无死角的完美。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回答,脆弱不堪一击的模样,似乎随时又会晕倒在他面前。
靳熠却突然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脸上流出一丝厌恶,继而转身。
他又要去哪儿?
周惜雪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说:“我不怕你。”
靳熠没说话,垂眸看着她抓着他的手。
他脸上神色不明。
周惜雪解释:“我发抖是因为低血糖。包括之前晕倒,也是低血糖的缘故。”
“是么?”他蓝色的眼眸中有疑。
周惜雪:“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怎么吃东西了。所以我之前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吃的东西。没想到,身体先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呵。”他明显一脸不屑,这个借口听起来实在过于荒谬。
“是真的!”周惜雪积极自证,“我从小就有低血糖,上学期间就晕倒过。”
靳熠没有说话,注意力仿佛一直被她的手吸引。
很快,周惜雪意识到自己的冒失,连忙放开他的手腕,一并道歉:“不好意思。”
靳熠垂下手腕,转身离开。
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空荡荡的房间,很快又只剩下周惜雪一个人。
夜已经深了,这个房间的灯光十分昏暗。
再简单不过的布局,一张欧式沙发,一个木质茶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窗户敞开着,晚风的凉意灌进来,让人觉得舒适。
周惜雪坐在沙发上等了等,以为靳熠会去而复返,但等了很久,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更没有等到他回来。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不断拍打在树叶上发出闷响。
古堡里真的有怪物吗?
接下去靳熠又会如何对待她?
周惜雪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靳熠不会伤害她。至少暂时不会。
如果他有心对她做什么,刚才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便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要了她的性命。
但他没有这么做。
Z国是一个发达国家,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公民知法守法。
如果靳熠有过杀人或故意伤害人的犯罪事实,大概早已经被法律制裁,不可能还逍遥法外。
天色实在太晚,周惜雪有想过离开,远离种种不确定性。可在这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外面又下着雨。
她能去哪里?
她又累又饿,还随时可能因为低血糖而休克,真死在外面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吧。
只要小命不会丢,那么其余任何事情都是浮云。
自小周惜雪就领悟了一个大道理:既来之,则躺之。
于是周惜雪理所当然地躺在沙发上,深深叹了一口气。
在欧美国家,她算是娇小的体型,完全可以躺平在这张沙发上还有不少空余,舒展自己的四肢,松弛地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深度睡眠的,周惜雪做噩梦了。
一环套着一环的梦魇,让她身临其境。
年幼的女孩独自一人被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在此之前,是继兄周翰飞故意的嘲弄和拳打脚踢。
“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耳朵里便响起“嗡嗡嗡”的鸣声,眼前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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