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快人心,忍不住叫来自己的小儿子一同分享。
“张家那小子早就该死了,如今才死实在是便宜了他。”在得知那小子打小就惦记他儿子后,燕王便恨不得掐死他,书读得再好也不能肖想他儿子啊,个混账东西!
齐鸣欢喜之余,却也觉得古怪,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张礼邴真的好男风,曾经对他动手也的确是因为爱而不得?他的确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这也不是张礼邴对他痴缠的理由!
他都能跟沈颢不清不楚,焉知从前有没有对他动过邪念……齐鸣眉头一皱,被这一真相给恶心得不清。
他是陷害过张礼邴一次,但真发现对方可能喜欢上自己时,还是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可惜了,我还没亲眼看过张家小子的死状呢。”燕王爷表示遗憾。
齐鸣嫌恶道:“有什么好看的,没得叫人作呕。”
好在这祸害总归是死透了,不知道裴杼那边得了消息没有,应该是听说了吧,毕竟闹得这样沸沸扬扬。
尽管家里管得严,齐鸣还是悄悄溜了出去。
裴杼正在给自己换药,距离出事已经过去一整日,可裴杼那半条胳膊仍然是僵直的,如今已经不只是手心疼,各处都会出现神经痛,有时候甚至还会幻痛,就好比现在,受伤的那只手分明没有撞上任何桌子,裴杼却提前感知到了疼痛。
目测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很久,裴杼对此也很是苦恼。
齐鸣便是这会子溜进来的,裴杼看他满身快活地跑进来时,脸色骤变:“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不能来了?
齐鸣无措地站在原地,甚至有些委屈:“我当然过来看你啊。”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偷偷摸摸跑了出来,就想来裴杼这儿说会儿话,结果这人看到自己非但不高兴,反而黑着脸,到底还要不要做朋友了?
裴杼只觉得头疼,但见这位趾高气扬的小公子已经这般可怜,只好解释道:“我这边最近不太平,那杜良川时刻盯着我,外头还有个丞相府虎视眈眈。你不该来的,方才进来时可有人看到了?”
“看到不就看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他爹可是燕王!
齐鸣听裴杼不是嫌弃自己而是出于担心,勉强原谅了他方才的态度,一屁股坐在裴杼的床头,那自在的模样,跟待在自己家里似的。齐鸣环视一圈,没多久便发现裴杼右手还遮着一层白布,遂问道:“你手怎么了?”
“昨儿参加了程尚书府里的诗会,因不胜酒力提前离席,谁知道回来时在铁匠铺里出了意外,不小心被烫伤了。”
齐鸣赶紧问道:“严重吗?”
裴杼怕他没轻没重地直接扑上来看,自己这手可经不住这莽人的查探,赶忙道:“不碍事,你今儿过来是为了张礼邴的事?”
齐鸣立马笑得欢快:“你果然听说了!”
裴杼翘起嘴角:“那可不,外头已经传遍了。”
温润如玉的浊世佳公子,一夜之间便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好男风不算什么,京城里还有南风馆呢,那些贵人们也没少关顾,只因这件事出现在张礼邴身上,这才引起轩然大波,多的是人想看这位谪仙一般的“青年才俊”跌下神坛。
齐鸣已经嘚吧嘚吧地说开了:“没想到张礼邴私下里玩得这么花,听说他死时,身上可都是鞭子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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