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郑兴成却小瞧了裴杼。
裴杼一直忍到朝廷的调令下来为止。这些日子,各地有关采访使的讨论可谓沸沸扬扬,如今这道圣旨下来,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了。
河北道其余地方不知道,反正幽州县衙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郑兴成立马意识到,裴杼前些日子眉梢间透露出的得意究竟是因为什么叫。郑兴成本来想抱怨两句,但是一想到裴大人又又又高升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狗腿子一般地靠近裴杼,笑得十分灿烂:“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人再次升迁,实在是河北道诸州官员与百姓的福气啊。”
裴杼春风得意,郑兴成眼下也是眉飞色舞,庆幸自己当初跟对了人,一下就相中了这么粗的大腿。
要不怎么说他慧眼识人呢?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郑兴成感觉自己高升指日可待:“大人日后办差可别忘了带上咱们,朝廷派过来的属官哪有我们用得贴心?”
成四眼睛一亮,也跟着道:“对,我们都是誓死追随大人,大人要用就用我们吧。”
王绰跟沈缨对视一眼,哭笑不得。魏平更是直接对着郑兴成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这狗腿子把衙门风气都带坏了!
裴杼平常不爱听这些讨好的话,但他知道郑兴成就是这么个阿谀谄媚的性子,这辈子是改不了了。算了,大喜的日子,裴杼也不想说教,大手一挥:“今日我请客,咱们去裕丰酒楼好好庆祝一番!”
衙门上下立马欢呼一片。
裴杼在一阵前呼后拥中进了酒楼,贺朝俞则静静地跟在后面,既不上前恭贺,也不说什么酸言酸语,仿佛自己是个透明人一样。
贺朝俞也曾下放到地方为官,只是日子过得并不很愉快,如今来了幽州,他有时也会羡慕衙门的氛围,但无奈贺朝俞已经给自己划出一条线,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只因他自己也知道,一旦开始亲近裴杼,他便再也没办法公正地给陛下办事,裴杼这人有些神奇,总是能让身边人对他死心塌地。
热热闹闹地庆祝一顿后,满幽州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太守大人高升了。更难得的是,裴大人虽然升了官儿,但还兼着幽州太守,往后河北道的衙署也将建在幽州南边,裴大人并不会离开。
得知这一消息后,众人才终于放心大胆地恭贺裴杼了。只要裴大人不走便好,瞧他们跟在裴大人身后多热闹啊,人总是贪心的,他们再也过不了从前的日子了。
几个县令也亲自上门道喜,生怕慢别人一步。
只有齐鸣五味杂陈,既高兴裴杼升官儿,又担心裴杼跟齐霆走得太密。众所周知,靠近齐霆会变得不幸,若不然,王太傅等人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倘若真学到王太傅这份自保的本事倒也不错,怕就怕到时候落得跟沈将军那些人一般下场。
可纵使齐鸣心里再担心,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给裴杼泼冷水,只能心情复杂地跟着众人一块儿道贺了。
恭贺过后,齐鸣还不忘询问副手是谁,裴杼也从他师兄的信里面知道了结果:“是御史台的黄大人。”
“上回来沧州办案的那个?”
裴杼点头。
齐鸣嗤了一声:“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朝廷已经烂透了!
齐鸣从前还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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