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贺辽便赖在军营里不肯走了,说是要留下来建功立业。
江舟问清楚了他的来路之后,压根也不觉得太守家的大公子有什么不敢收的,只是事先警告他,军营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更不会收那种半道上就放弃的家伙。
明晃晃的激将法,但是贺辽偏偏就吃这一套,指天发誓自己绝对不会中途放弃,哪怕他爹过来找他,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参军。
于是他便留了下来,这阵子白天在军营里做负重训练,晚上吃饱了闲着没事便找人单挑。贺辽的力气并不算小,但军营中力大如牛者大有人在,莫说江舟、张茂行等人了,就是跟唐放这种天赋异禀的人也不能比。
正因知道自己的弱项,贺辽才更加越挫越勇。每回都被打得很惨,但是每回进步都算神速,打得多了,身手跟力气均有了长足进步。
等裴杼等人抵达军营后,正好又碰上贺辽在跟人挑战,再连输三场之后,贺辽终于成功将人击败,正得意忘形之际,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啼哭。
“少爷,您怎么被伤成这样?”于管事连忙跑上前,看着贺辽鼻青脸肿的样子,实在心疼坏了。虽然老爷偶尔也打骂少爷,但从来也没有对着脸打,军中这些人也太放肆了,他们知道自己打的人是谁吗?!
于管事拉着贺辽:“少爷,不练了,咱们回家!”
话音刚落,贺辽便发现周围的目光不对头。他转过身,看到周围的将士们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似乎料定了贺家人一定会来找,也料定了贺辽一定会半途而废。
贺辽望向裴杼跟江舟,这二人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可恶,这些人凭什么瞧不起他?
贺辽推开了老管家,固执道:“我不走,说好了立军功,如今还没上战场呢怎能回去?要走你一个人走。”
于管家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劝服他,苦口婆心道:“老爷夫人还有少夫人等都对您日夜惦念,茶饭不思,您便是不为了自个儿,也得为了他们着想。老爷还说,您只要回去,他保证不追究。”
说着又压低声音,生怕旁人听到:“也再不会管您出去喝花酒了。”
贺辽嗤笑一声,这种话他能信?就他爹那老古板的性子,能纵容他出去喝花酒?单纯的喝酒都会看不惯。不过也真是难为那老头子了,为了哄他回去,这种昧着良心的谎话都能说得出来。
“死心吧,我是不会回去的。”贺辽说着,便看向裴杼,“劳烦裴大人将这位老人家请出去,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裴杼:“……”
这小纨绔还挺有气势,比齐鸣有血性多了。
行吧,看在他态度坚定的份儿上,裴杼也不介意帮他一回。他将于管事劝了下去,但又许他在永宁县附近小住。若他有能耐将贺辽劝走,裴杼也不拦着;但若是劝不回去,于管事也不能影响军中的将士们练兵。
等到贺家的事解决之后,裴杼才入了主帐,与张茂行商议让他入京一事。
张茂行只是稍作思索便同意了,虽然去京城便不能上阵杀敌了,但若能为裴大人收集京城与宫中的消息,远比他在战场上多杀几个胡人来得值。
张茂行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家人跟兄弟了,他将小胡等一众弟兄们交给江舟跟谢邈,又将家人委托给裴杼跟县衙的人照看。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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