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人……指得自然是裴杼了。齐霆压根不相信一手扶持的忠臣会造反。裴杼又不似沈将时、王绰之流,他对自己有求必应,若是这样的忠臣都要造反,那他大梁的江山早就岌岌可危了。
徐尧叟听懂了齐霆的暗示,欣然应下。其实齐霆不说,他也会偏着小师弟的。说句不中听的,哪怕小师弟真的谋反,徐尧叟也会帮忙瞒着,顶多就是劝一劝让他三思罢了。不瞒着还能如何,师父又不愿意回京,还不得靠着小师弟养老?
另一边,张戚也在交代御史大夫,让他务必拿到那几个工坊的方子。
裴杼的生意做得太大了,今年冬日又多了什么虾酱鱼干之类,那玩意儿不过寻常,有人喜欢也有人弃之如敝屐,但要说起香露、瓷器这等精贵物件,便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了。每次一想到裴杼的钱源源不断,张戚便坐不稳。
他太需要钱了,收拢人心也不单单是靠权势,若论有权,谁还有龙椅上的齐霆有权?权力只是外衣,利益才是本质,只有用钱将这些人都野心填满,他们才会恭恭敬敬地为自己所用。
裴杼的方子,张戚这回势在必得。为此,他不惜舍出重金让御史大夫为自己卖力。
钦差们出行这日,张茂行也入了宫。他这阵子经常入宫,不过见到的多是宫中的太监,得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差遣。目测齐霆对他也还在观望阶段,还需考察一段时间。
张茂行并不着急,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都办得漂漂亮亮。不过这次他见到的不是太监,而是大梁的皇帝。刚一碰面,齐霆便问起了黄维凭的事。
张茂行牢记裴杼的叮嘱,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从前虽在军中任职,但与裴大人、黄副使并不常见面,实在不知此事原委。”
“你不常见到裴杼,他怎还提拔了你?”
张茂行选择了自夸:“微臣先前在战场上立下不少功绩。若要说身手,微臣自信不输宫中任何一位侍卫,这一点,想必裴大人也是看在眼中。裴大人举荐微臣,也在情理之中。”
这话是真的,他在军中经常跟铁牛先生比划,虽然打不过铁牛先生,但是跟旁人打却从未败过。
齐霆被他这毫不自谦的话给取悦到了,含笑道:“你倒是实诚。”
裴杼也实诚,举荐人从来都是出于公心,并不为争名夺利、结党营私。
张茂行低头,他是裴大人举荐乃是事实。但是裴大人也说了,这位皇帝陛下多疑又小心眼,不会愿意看到自己向着裴大人,在御前装老实人即可,还得注意跟裴大人尽量撇清关系。
齐霆果然也对张茂行的一番回答甚是满意,于是给了他一项任务,让他去调查那周若水的生平,尤其是其与黄维凭的纠葛。这两人都是张戚的人,齐霆本来就不喜欢,加上裴杼那封暗示意味十足的信,齐霆免不了将黄维凭病重一事归结到周若水身上。
若真是那周若水做的,看张戚这回要如何收场。
得知好哭的二师兄要来,裴杼还给转头就叫人带信给了华老先生。师门重逢是大事,若是华老先生能将二师兄也拉到幽州阵营,自然再好不过了。
他想造反,日后肯定会连累师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师兄调离京城。
还有燕王府……齐鸣还在他这边,燕王府到时候也脱不了关系。他师兄还好办,有华老先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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