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在家还是已经不在了?
钟悬在旁边说风凉话,慢悠悠地开口:“你家的态度很诡异啊,一个要害你,一个连同学的电话都不敢接。”
晏尔满心愁绪,闻声抬头,不满地瞥他一眼:“你不要挑拨离间,裴意浓不会害我。”
钟悬“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那就是你和地缚灵心意相通,你自愿的。”
晏尔蹙眉,明知道很没有道理,却还是忍不住为裴意浓辩解,“就算他要害我,那也是我有问题,肯定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自己又忘了,他没有那么坏。”
钟悬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天真到脑干缺失的蠢货,简直叹为观止,“你被他弄死真是一点也不冤。”
晏尔不想理他,背过身去,闷声不响地飘在半空中。
像钟悬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当然无法理解,他与裴意浓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自娘胎里就在一起了,之后形影不离地陪伴了对方十几年,他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用最坏的恶意去揣度裴意浓?
就算自己被害是真的,裴意浓在召恶鬼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也是真的,也一定还存在着别的可能性。
在这个可能里,自己不蠢,裴意浓也没那么坏,一定是在无数巧合与因果的影响下导向了如今的局面。
比如,就算不是地缚灵而是恶鬼夺舍,它不也没有真正杀死自己吗?
真正害了他、碎他魂魄的真凶明明另有其人!
过了半晌,身后传来钟悬的声音,“耳朵。”
晏尔闷闷地答:“干嘛。”
“你是什么时间被害的?”
“两年前啊,”晏尔转过身去,一脸不高兴地说,“高一刚开学,一周都没过,我连班上同学的脸都没认清就被抢了身体,魂又被别的家伙捏碎了。”
“捏碎?”
“嗯,没有凶器,就是徒手捏碎的。”晏尔一想到这就来气,重重地甩了下尾巴,“神经病啊,我都不认识他,又没惹过他!”
他飘得太高,钟悬看他要微微仰起头,晏尔清晰地望见有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眼睛里闪烁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晏尔狐疑地逼近,“又有什么坏消息要告诉我?”
“没有。”钟悬避开他的视线,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了。”
第10章
钟悬低头看手机,绿色的对话框仍停在那里,没有人回复。
倒也正常,师父捡了一群怪人收入门下——
一个月有三十天都社恐发作不肯出门的大师兄,毕设年年被怨灵偷吃导致延毕至今日渐狂躁的二师兄,不想当小三屡次设计意外想干掉前二位的三师兄,与师父如出一辙掉钱眼儿里张嘴就是老板好的四师兄,和怯懦怕鬼偷偷告诉钟悬排名不代表收徒顺序大家都是死剩下的干这行太可怕了能不能把我逐出师门的五师兄……
作为小师弟和唯一一个正常人,钟悬本该如师父期望的那样,成为师门的粘合剂、开心果……
可惜他刚入门那段时间不太懂事,把师兄们的忌讳挨个犯了个遍,成功把师兄们粘合在一起孤立他,搞得现在想问点事情都没人愿意搭理。
晏尔一头从后门撞进来的时候,小组长正好过来收试卷。钟悬抬起脑袋,迎面就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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