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昂首挺胸等待擦毛的猫有点好笑,钟悬不经意地弹了下猫胡须,擦完后好整以暇地问:“少爷,满意了没?”
晏尔抬起一只前爪:“还有爪子。”
面对这只颐指气使的猫,钟悬罕见的没有出言不逊,接住了他的猫爪,但似乎心存不满,擦拭的过程中重重地捏了下他的爪垫作为报复。
晏尔察觉到了,他靠在钟悬怀里,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雪白的爪毛,大度地不与其计较。
只是过程中溅了点水在身上,钟悬进卧室换掉打湿的长袖,晏尔没有跟进去,远远地瞥了一眼,隐约瞧见他赤裸的背后,有一道很细的红线从肩胛骨之间延申到了后腰。
那是什么?晏尔心想,文身?还是他的虾线?
跟他回了这趟家,钟悬的身份更加迷雾重重,晏尔想问又不敢知道太多,害怕得知太多秘密的自己没有好下场……
这种难言的紧张在他们一起下楼之后,攀升到顶峰。
晏尔一如既往地被他塞进卫衣口袋里,只探出一颗聒噪的猫头。
他第一次看到钟悬家楼下的全貌,附近是破败的老式别墅群,多数房子都已经闲置,只剩下植物无人打理,肆意生长。围墙上的藤本月季过了花期,和道路两旁的高大香樟连成一片绿意浓浓。
楼下的确有家中药铺子,生意不错,好像是一对父子在经营,老头在把脉,中年男人在熬药,钟悬路过的时候还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晏尔不是土生土长的平临人,上小学以后才搬过来,不太清楚钟悬家在什么位置,但能看出早些年这里应该算是富人区。钟悬家祖上也许非富即贵,至少也该有些资产,只是后面发生了某种变故,才会仍然住在被大多数人遗忘的旧城区。
“你好像想多了。”钟悬突然开口,打断了晏尔的胡乱猜测。
“什么?”
“这套房子是后来买的。”钟悬说,“因为出过事,所以便宜很多。”
晏尔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出过事是指?”
钟悬云淡风轻地回答:“凶宅。”
晏尔:“……”
凌晨的噩梦,室内莫名的阴冷气息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晏尔浑身发凉,一个战栗从头劈到了尾巴尖,猫毛都吓得炸起来,不敢想象自己独自在凶宅里睡了一夜。
他猛地钻出去,前爪扒在钟悬身上,仰起脑袋问:“住在这种地方你都不害怕?” 网?址?发?b?u?页?í????????€?n?2???②????.??????
钟悬不解:“害怕什么?”
晏尔一双猫眼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闹鬼怎么办?!”
钟悬一脸莫名:“我又不怕鬼,闹鬼不是正好,省得我去找了。”
你徒手能掐死鬼、捡根树杈子就能当桃木剑用你当然不怕了!晏尔充满悲戚地心想,那我怎么办?
不管是做魂还是做猫,他都是弱不禁风的存在,做魂的时候被鬼追得喊救命,做猫被鬼抓了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喵喵叫,不知道的还当他卖萌呢!
他扒在钟悬身上,眼睛委屈地耷拉下来:“可我会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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