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够到鲨鱼包,下一秒,包就被厉鬼挥手甩飞到几米处,撞在门上掉了下去。
晏尔生无可恋地被摁在墙上动弹不得,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卧室为什么要这么大。
而且更可怕的是,除了他以外,家里再没人听见此处的动静,连一向机敏的狗丞相都没有叫唤一声。
他被掐住脖子喘不过气,仰起头吃力地和鬼沟通:“不是,大哥……大半夜的搞偷袭,会不会太不讲武德了啊!”
“我也没办法,等了你这么久,只有现在他不在。”厉鬼低头,凉丝丝的黑发几乎要垂到晏尔脸上,它轻声说,“把你的身体给我。”
“谁不在?你要我的身体干什么?”晏尔无力地问,“都说了我表哥不可能和你冥婚的,用我的身体更不可能了。”
尖利的指甲威胁似的戳在晏尔脖子上,它的语气依旧轻飘飘的:“我要去个地方,你的身体借我用。”
晏尔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去了,自己又要惨遭夺舍变成魂了,主动服软道:“表、表嫂……那你用完还还我吗?”
厉鬼顿了顿,随即朝晏尔微微一笑,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什么话也没说。
晏尔吓得一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也不敢再问了。
上一次被夺舍是什么感觉晏尔记不清了,他以为会很疼,毕竟要把魂魄从身体里割裂出去,可夺完并不怎么疼,只是很晕,有种把控不住方向,天旋地转的感觉。
晏尔眼睁睁看着自己往床头走去,拿起他的手机——这只死了一千年的鬼居然会用手机,不知道他在给谁打电话,手机贴在耳边,还没开口就扫了晏尔一眼。
晏尔敢怒不敢言,捂着晕乎乎的脑袋穿墙飘远了。
他足足飘了两个多小时,尾巴都酸了,天也亮了,才在钟悬常坐的公交站台前看到他。
晨光熹微,身着校服的钟悬单手插进兜里,拿着手机也在和人打电话。不知道对面是谁,但是有一刻他的神色变得很凝重,直到余光瞥见从马路对面飘过来的、灰扑扑的晏尔。
他怔愣着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匆匆几句话结束了对话。
放下手机,他近乎无奈地看着晏尔问:“怎么一会儿不在你就出事啊?”
晏尔一头撞进他怀里,委屈巴巴地大声控诉:“因为鬼都太坏了!”
钟悬摸了摸他的魂脑袋,附和道:“太坏了。”
他也不等车了,带着晏尔掉头往回走。
刚打开门,晏尔就飘进去,再一次见到软趴在沙发上的小黑猫。
这猫怎么又变色了?
晏尔飘近了些,低头俯视它。
虽然比他印象中小了很多,但这个视角下小猫的圆脑袋和黑黢黢的小猫嘴拱起的弧度都格外眼熟,再加上猫动不动就往外溜和鬼说的那句“只有现在他不在”……
晏尔电光石火般反应过来,根据二者从未同时出现过就等于同一个人的铁律——钟悬就是小黑猫!
他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好用过,几乎在片刻就想明白,难怪不管是进钟悬身体里还是和进猫的身体里他都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心灵感应同时存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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