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脱离人身,把身体变成一个引诱鬼上身的笼,如果鬼尝试占据他的身体,它同样会受到禁制的钳制,上了锁链的大象,就算是一群蚂蚁也可以把它啃死。
胡林惊叹师弟你是个天才啊,迫不及待展开实践。
试过几次后,这个钓鱼执法的天才计划的弊端也暴露出来了,鬼对一具永生的身体的确很渴望,可它们的报复欲更强,抢夺身体落入陷阱后,它们怒不可遏,无一例外地想要撕碎钟悬的肉身。
有一次真被撕碎了。
把身体捡回去给师父缝的那一天,是钟悬记忆里,胡林师兄被揍得最惨的一次。
钟悬也该挨揍的,但他一没身体,二没痛觉,三揍也没用,这小子放纵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服管。
师父问钟悬:“像个人一样活着,对你而言有这么痛苦吗?”
那时自己回答了什么钟悬不记得了,可能什么都没回答——不知道不想说说不出,就是他假装自己还活着时最大的痛苦。
如今明明是做同样的事,但在潜移默化中,似乎有什么事情悄悄发生了改变。
管一豹显然对胡林当年挨师父揍的事记忆犹新,按电梯往楼下去的时候问:“你确定真要这么干?你束手就擒了我没打过师父不会找我麻烦吧?”
“你们不说他上哪知道?”钟悬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靠在轿厢上,“我本来也出不了手,不束手就擒怎么骗过它?”
“可胡林不是让你再等等,还有别的办法吗?”管一豹问,“万一师父回来了呢?”
“回来了也不要他救。”钟悬面无表情地说,“晏尔是我喜欢的人关他什么事?胡林那边已经确定这鬼至凶至厉,没有超度的可能了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晏尔的身体怎么办?”
“我一直以为你跟我才是同一种人,一样冷血无情只爱打架。”管一豹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师弟你还是个情种。”
钟悬没有搭理他,管一豹接着说:"主要我怕它夺舍不成反被骗,把你这张挺好看的小脸蛋撕成十八块。提前跟你说好啊,我可干不了这么细致的针线活,缝纫这种事别找我。”
“找姜丑吧,他做事最细致了。”钟悬开了个玩笑,“让他边哭边缝。”
管一豹摇头道:“他那胆子连魂都怕,见尸体别把他吓晕过去咯。”
几句闲话的工夫,电梯门开了。
两个人走出去,一前一后穿行在酒店12层的幽长走廊里,脚步声淹没在走廊的厚地毯深处。
钟悬停在其中一间客房门前,和管一豹对视一眼,“笃笃”两下敲了敲门。
客房门从里打开,钟悬拍了拍裴序让他准备好,走进去,迎面对上搂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晏尔”。
他没有动,只有眼睛从电视屏幕转到钟悬的脸上,然后缓缓坐了起来,像是觉得疑惑,又来了点兴致,歪了歪头,有恃无恐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钟悬垂眼看他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腕,干干净净,那根红线怕是已经被它察觉扔掉了。
草率的偷袭计划果然不会奏效,他也不遗憾,往旁让开一步,露出身后提刀挟持裴序的管一豹。
翘君神色一怔,片刻后笑了起来:“你们不敢杀他。”
“我也不是来杀他的。”钟悬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只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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