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弟弟,竟能做出这样忤逆他的事。
萧越明明知道他对梨若是什么意思,他将梨若关在母后生前的别院中,一根头发丝都没舍得动,哪怕梨若犯了种种罪责,他都没舍得责罚……
是,他动了私情,有了贪欲,想要将梨若锁在身边。
他的心思,不信萧越看不出来,可萧越还这么做了。
什么意思,自己得不到,也不让他得到?
他宠惯这个弟弟多年,萧越就是这么报答亲哥的?
白眼狼,都是白眼狼。
“我全凭皇兄处置,但不要去追她了,皇兄你知道的,她想要自由。”萧越抿唇道。
“她想要什么,只有孤知道!”
萧黎指着门外“滚!滚回你的魏王府,没我的命令,别再出来。”
萧黎赶走所有人,承恩殿门关上,最后一丝光线消失。
黑暗中,他独自坐在殿中,望着东厢的平榻出神。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整个人被恐慌席卷,心口仿佛被撕裂。
那是一种,最珍视之物被夺走的畏惧。
如梨若所言,这天下太大,藏一个人何其简单,更何况梨若不是寻常女子,她若想藏起来,真的很难找到。
茫茫人海,此后余生,恐怕他都不会再见到她。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心就控制不住地疼。
梨若,你竟走得这样干脆利落。
不,不会的。
他一定会找到她,哪怕翻遍每一寸疆土,必须要找到。
他还有话要亲口问她。
他定要亲口问
问梨若,她是不是长了一副铁石心肠,不,她根本没有心。
得到了便抛弃,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他,都是假的,她走得如此轻便,没有丝毫犹豫。
他定要剖开她的胸膛看一看,她有没有心。
梨若,你最好逃得远远的,不要被我抓到,这次,他再也不会心软了。
……………
远离京城的数百里的城池外,梨若日夜兼程,跑死了几匹马,费尽心思换了几个身份,终于赶到了冀州。
她的目的地是边城,出了边城就是南疆。
今日特意绕道到冀州,是听说冀州城外许多村镇遭了洪水,淹了庄稼,很多人百姓流离失所,成千上万人等着冀州官府布施,重建家乡。
有天灾的地方,流民泛滥,官府会为流民重新分配田地,落户他方。
也就说是,只要装成流民,就能办一套全新的,没有任何把柄的户籍文书。
梨若赶到冀州城外,正巧碰上官府施粥。
她将银票藏好,摸了两把灰抹在脸上,混入百姓队伍里去领粥。
就这样在冀州城外风餐露宿了半个月,终于等到冀州官府出面维持秩序,组织流民落户,登记造册。
“叫什么名字?”
负责登记造册的官差问。
“逃命的时候撞到了脑袋,记不清了。”
清丽文弱的女声响起,官差抬头看,目光落在女子灰头土脸也掩不住的精致眉眼上,愣神一瞬,轻咳一声说:“你家人呢?他们都在哪?”
梨若缓缓摇头,一脸迷茫,“记不得了,好像……都淹死了。”
“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我姓……萧。”
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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