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女都会玩马球,京城近三十马球草场,几乎日日不停歇。
今日太清行宫这场乃魏王带头,参加者大多是顶级权贵家的子弟加上玩得好的侍卫之流。球场上不分尊卑,快意挥杖。
草地三面高筑看台供看客观赏,彩带飞扬,此时都站满了人,热闹非凡。
“阿若,接住了!”
玉奴打来马球,骑着马喊道。
梨若接住,转手看着前方有几个人堵截,便直接击飞,越过这些人直扣球门。
敲锣声响起,这一球毕,赢的这方插上一面绣旗。
中场休息一炷香,双方都下马歇一歇,喝口水润嗓。
打球的时候没机会说话,一歇着陆挽烟立马跑过来,笑着拍了拍梨若的手臂,问:“我不知现在该唤你什么了,梨若公主。”
当初船上相伴一月,那时梨若带着当今陛下乔装夫妇,事情败露后,陆挽烟震惊于梨若的胆大包天,又为这样恣意的女子即将获死罪而可惜。
后来哥哥告诉她,梨若没死,她跑了。
那时陆挽烟还为梨若庆幸,跑了好跑了好,至少能活着。
而今再见,物是人非,她已是南疆公主了。
“陆姑娘,别来无恙。”梨若笑着和陆挽烟见礼,相□□头致意。
两人笑谈当年,无非是叙叙旧,然后说说现在。
陆挽烟和梨若同岁,至今未婚。
梨若听后问她为何没有婚假。
记得当年,陆挽烟亲口说过,陆家有意让陆挽烟嫁给太子,亲上加亲。
陆挽烟说:“那时是我爹误会了陛下的意思,陛下无意立我做太子妃,我本就不想成婚,后来陛下为了澄清这个误会,还封我做了郡主,算是安抚我爹了。”
做了郡主,陆挽烟便以郡主之名自立府邸,搬出信国公府独住,她是名副其实的大燕第一贵女,就连明月公主都不及她,此等风光,自是要独享,痛痛快快地玩乐,根本没有成婚的心思。
婚事一拖,就到了今日。
陆挽烟依旧没有成婚的想法,她悄悄在梨若耳边说:“其实我府上有一俊俏郎君,我爹娘知道,他们管不住我,又不好意思掺和,就随我去了。”
梨若笑了,没有想到看上去温柔端庄的陆挽烟会做出与世俗背离的举动,不过这样也好,家世强大,无所顾忌。
陆挽烟又说:“我爹现在愁的是陛下,陛下不立后又无皇子,我爹这个舅舅比太上皇还要着急,天天催陛下呢,哪有心思管我。”
说到这,陆挽烟挑眉看向梨若:“对了,梨若我记得你当初和陛下……”
梨若收回眼,垂头没有说话。
陆挽烟又说:“跟你说个秘密,我听我哥说,陛下这些年都不碰妃嫔们的,梨若你是不是爱慕陛下呀,你如今身份不同了,你可以去试一试呀。”
宫里昭仪有孕的事情没有传出来,消息全被捂住了。
梨若笑着长叹,“不说这个了。”
很快一炷香过去,双方上马进场,开始下半场比赛。
下半场打的更加激烈,梨若跟着跑了许久,终于又抢到球,谁知这时不远处响起太监的宣唱声,高喊陛下驾到。
上首看台寂静一瞬,纷纷朝着马场外看去,场中正在打马球的几人却没有影响,早在太祖时就过御令,赛中不必中断行礼,不受礼数约束。
梨若听见了,手腕一抖,地上的球被萧越夺走。
萧越不仅抢了球,擦肩而过时还笑话她:“怎还胆小了,来就来了,你发什么呆,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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