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未来也是京城中的姣姣贵女,闹成如今这般,到底于她有何好处。
王颐之是第一次为这位妻子心中百转千回,却到底没有说什么,如今的赵鸾鸾为人太过凶狠,留着她,于他不利,于王家也是祸源。
赵鸾鸾坐回位置上,知道王家唱的最后一出戏要上场了,也不知该说这些人循规蹈矩,是迂腐;还是该说他们,千百年来都一条路子,当真无趣。
那婆子都曾大言不惭说过族规惩治,难不成她会毫无防备?
站在她身后的王静则敏感地察觉到危险,心中异常紧张,放在赵鸾鸾肩上的手都有些发抖,甚至她都想让赵鸾鸾先收手,不要步步紧逼,她觉得这位叔祖,并不十分好相与。
赵鸾鸾感受到她的心绪,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渐渐变冷。
不久,门外传来脚步声,赵鸾鸾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位高权重的右相,应是方散值回来,官袍未换,官帽未摘,一身紫色圆领袍,上绣仙鹤,年岁不大,约有五十余岁,却并无中年发福之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王家基因确实好,怎么也算个帅老头。
待王云起坐下,不用他询问,粟氏便将一切都说了一遍,倒是没有添油加醋。
知晓这个侄妇竟执意和离,王云起蹙了蹙眉,望向赵鸾鸾,意味深长道,“你可知,三槐王氏从无和离先例。”
赵鸾鸾淡淡开口道,“一脚踩地初立稳,摇晃学步无畏惊。叔父想来,也不是连个婴孩都不如的人吧,既无先例,那便开先河。”①
“无先例,意在从无有人能和离。王家,只有丧偶,无和离。”
王云起抿了口茶,说这话时是笑的,他甚至还又问了赵鸾鸾一次。
“我再问你一次,是否真要和离?”
此话一出
,什么意思,已然十分明朗,王家不会允,若执意要离,会发生的,一定不是她想要的。
赵鸾鸾也笑了,她笑得无比嘲讽。
“我说过了,此亲早已于太师牌匾之前,一刀两断!”
“即便是叔父,也没有断插手夫妻之事的道理,写了放妻书,与谁都好。”
王云起见她如此顽固不化,心生不耐,看了上首的老娘一眼,王老夫人阖眸,见此,他转过身,不再虚以委蛇,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宣告。
“赵氏,你究竟为何和离,必是朝秦暮楚,有了奸夫!青城山一月,你竟趁此与外男勾结,犯下如此祸事。”
“我王家百年传承,家风清正,以身作则,夫死妇守贞,妻死,夫三年不娶,而今竟有王家赵氏,不修妇德,红杏出墙,已犯七出之条,家规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既已违反家规,今日我以族长之命,依家规行事,判你杖三十!”
三十仗,若手下不留情,人必死。
至于青城山的外男,只要王家想,那便有,随行的只有王家的两个老嬷嬷,还不是她们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赵长胤势单力薄,想传人进来护住赵鸾鸾二人,却发现门外的赵家侍卫竟不知何时已被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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