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总是从太子身上看到这种极强的割裂感。
他明明是天下尊贵的太子殿下,却在面对所有人时包起棱角,又在很多不经意的时候,在她面前,露出这幅湿漉漉的样子。
李鹫也说不清他是什么感情,只是从正厅走出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她们的样子,心中生出一股麻痹胸腔的酸涩感,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明知此时此刻身为太子,需对她敬而远之,却仍鬼使神差地跟着她。
好似他就是一个馋了十般糖的孩子,紧紧追着那个撒糖分糖的人。
在赵鸾鸾回头时,他甚至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手,想要像八岁之前尚住在宫廷时一样,在宫人四处寻他时,慌不择路地躲回荒废的延福宫。
赵鸾鸾见不得兔子红着眼的样子,还是迈步朝他走了几步,却也仅仅止步于此了。
李鹫看着她走来时那张冷冰冰的俏脸,知道她终究还是对他有些心软的,至少不是毫无所有,他让侍卫守卫周围,才声音有些滞涩道,“恭贺夫人得偿所愿,今日我来,终究是事与愿违,不曾做到答应夫人之事。”
她太聪明了,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无的放矢,反倒是他这个太子,晚来一步,以致于毫无用武之地。
“殿下既到了,便是如约而来,何来不曾做到。”赵鸾鸾看着他右侧脸颊隐隐约约的梨涡,到底生出了更多恻隐之心。
有时候小可怜,就是有能让人摧心剖肝的威力,不管是真是假。
她便又一时没忍住,玩笑道,“还是殿下觉得之前白白许了要帮我,如今想借故要些好处?”
李鹫些许愕然后,破颜一笑,眼睑下圆润的卧蚕仿佛都染上了些许微红,“若夫人有心,李鹫便可受。迁居未免手忙脚乱,明日,我派人来接夫人罢。”
这话李鹫答地极为安然,他丝毫不觉被女人心疼可怜有何不妥之处,甚至极为希望赵
鸾鸾能像方才心疼王静则一般,也多心疼心疼他。
自己给的杆,自然自己扶着,赵鸾鸾并无不可,兴然应允,只是又觉得这般太过轻易,故意为难了一句。
“殿下方才等在这看什么?”
李鹫沉默了半晌,才安安静静道。
“夫人。”
或许是怕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他又重复了一遍,字眼也更明确了些。
“在看夫人。”
坦然如赤子,其心如匪石。
不得不说,李鹫总是有一种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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