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我还是好奇,究竟是谁给了你十足底气?”
没了王家,究竟还有谁,敢让赵鸾鸾甘冒虎口,铤而走险,也要赚这一笔生意。
赵鸾鸾无辜地笑了笑,无声地说了两个字,顾伯玉完完整整地看清了她的口型。
“太子。”
太子?
顾伯玉瞳孔微凝,紧紧盯着赵鸾鸾的眼睛,想要判断她是否说谎,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就算看不出,他的内心也已经说服了他,若不是太子撑腰,谁还敢这般肆无忌惮。
联想到不敢想的,他放在炕桌上的手紧紧握住,沉声追问道。
“交子铺背后之人是谁?”
赵鸾鸾知无不言,“魏王李饴。”
顾伯玉深深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是来错了,储位之争,这个女人怎么敢,她难道就不怕满门抄斩,九族尽灭?
“玉哥儿,万家给不得你想要的,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夙愿得偿。”赵鸾鸾好心提醒道。
可这话听在顾伯玉耳朵里,就是妖言惑众,打算将他骗入歧途,他低了低眸子,轻声道。
“义母,你知道的,我无心做商贾,只想科举入仕。既来了长京城,得了义母帮扶、姊夫臂助,已是圆满意足,并不奢求其他。”
赵鸾鸾笑地灿烂,“我知晓啊,玉哥儿,可我这是为你好,万家一门得道,鸡犬升天,来了长京城,可那到底不是你家,你是顾氏子,而顾氏还在广陵郡,你觉得万家会倾全力助顾氏,喂足你们的胃口吗,不,商户吝啬,你明知他们不会,自万家搬来长京,你们顾氏就攀不上这门亲戚了。若你臆想高中状元,入得庙堂,就能一举成名,封侯拜相,也未免太过单纯,你只会举步维艰,一辈子做足做腻那将作监丞的八品小官,不得青睐,升迁无望。可若你跟了我就不同了,你是静姐儿的哥哥,是我的义子,太子会保举你,仕途不知会顺利多少,你可要好、好想明白。”
顾伯玉不想认栽,可他亦对赵鸾鸾的话莫名心动,若他不曾入京时,或许他不会信赵鸾鸾这一番话,可他来了京都,入了族学,万家见婚事不成后,便一直待他不远不近,只有姐姐一心为顾氏考虑,而王氏,那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恶狼,那族学号称才子汇聚,实则亦是捧高踩低,即便王氏人不会当众羞辱你,可是你知道,她们是看不起你的,不过只是另一类的趾高气昂罢了。
“义母,你又该如何让我信你。”
赵鸾鸾从容地理了理袖口,眉眼生动,直言道,“当初我答应你入族学说到做到,如今亦是说到做到。想办法让万家在书肆置业,我会将万家的这一份白纸黑字送给你,你我合本经营书铺,到时利润,你愿意分万家多少看你自己,我不管。以你的资才,说服万家很简单的,便是随意从族学里拎出一个万家见不到的达官贵人,借口胡诌一番,也是可行的。”
怎么做,如何做,都说的明明白白,顾伯玉已然不知该如何拒绝。
他很清楚,官场总要榜大树,攀龙附凤是能力,趋炎附势是道理,那个人是谁无所谓,与其费力等待时机,卑躬屈膝求得旁人护佑,倒不如选太子。
赵鸾鸾看上的男人,必是与她一般雕心鹰爪、如狼似虎之辈。
当然,成王败寇,尚未可知,未来是死是活,还不是凭他与赵鸾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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