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便有些丑恶。
“虽万家来京城晚了许多,但是也待了些日子,恰好,前不久有人告诉了我,京城交子铺之后的人是谁,这强买强卖的名声,想必对方会非常乐意宣扬,我劝娘子一句,还是莫要在我这蠢侄儿的身上再费心思,万家不会因此沾一点脏水。”
赵鸾鸾手指轻点几下桌面,轻笑两声,同情地看了一眼被骂蠢的顾伯玉,“万主君釜底抽薪的勇气了得,只是我又并非来害你,何必捅自己的盟友一刀?”
她的模样太过游刃有余,仿佛有十分把握能打动他,万躬亲一时间有些好奇,她到底握着什么底牌。
见他不信却又探究的眼神,赵鸾鸾也不打什么哑谜了,胳膊枕在两侧扶手之上,毫不避讳道。
“万主君既然已经知道是九皇子在背后手揽一切,你所言的断尾求生之举,又怎知不是将万家送上绝路,储党之争,万主君是决心站位九皇子吗?”
“玉哥儿是我的义子,主君你又是我儿养父,我们的关系就算是打断骨头依旧连着筋,我不妨与你说一说心里话,今日之结果,皆是王家一手推动,他们恨急了让王家丢尽面子的我,对万氏亦是恨屋及乌,便是日后万家搭上了关系,王氏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让流水般送出去的白银,起不到丁点作用。”
“万主君当真能承受住这般代价吗?”
赵鸾鸾的瞳仁是极黑的,含着对王氏一脉的憎恶,还有如泰山压顶般的野心,这一声叩问更是戳到痛处,开始让他心中隐隐惊慌。
“我与魏王的交手,算到现在,已是第二次,第一次我借他的手,打出钱庄的名声,而今这二次,我会借他的手,让他自掘坟墓。”
“魏王手中有市令署,我身后有京兆伊,而除了这些,我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万主君不防看看再想,我到底会不会输。”
一直缄默站在身后的鸳鸯站出身,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一本密折承于万躬亲面前。
万躬亲眼神落在折子之上,手指在半空停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拿起打开,这本密折并未有署名,可其中所写密辛,是万躬亲这种人,一辈子都不该看到的,他下意识胡乱合上折子,心中百转千回,他想问赵鸾鸾是如何拿到的,又刹那间想起她方才所说的话,京兆伊,而今的京兆尹不就是太子嘛。
赵鸾鸾当真手段非常,没了王颐之,还能有太子,太子竟还将如此要事全权交予她,而她也只用一个区区顾伯玉,就扯了万氏难以脱身。
“万主君,我今日来是带足诚意的,玉哥儿关心则乱,他说不明白,我便说得再明白些,主君面前最好的路,就是助钱庄活下去,这也是主君最该走的路。”
“书铺的生意我交给了玉哥儿,钱庄的生意我会交给万主君你。”
万躬亲不信赵鸾鸾与太子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会将这泼天富贵拱手相让,但是赵鸾鸾的的确确是白纸黑字地写好了。
即便心中再怎么千回百转,事情走到这一步,在天黑下去的那一刻,他还是点了头,他到底还是有些血性,虽恨平白被牵着其中,但赵鸾鸾所给的东西,已然让他看到九皇子败倒的曙光。
万家,或当真可一飞冲天也!
大概是闹得有些僵,姑侄二人都有想先避一避的心思,顾伯玉并未在万家留宿,而是随赵鸾鸾一同回了赵府。
回府的马车上,顾伯玉掩去眸中的算计,不解道,“义母当初只是想让我拉万氏下水,以此招揽其他商户,而今却突然将大部分钱庄经营权放手于我姑父,忠臣不侍二主,更何况涉及资财,倘若之后姑父之心与义母相悖,岂非于大计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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