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他面前不是好声好气毕恭毕敬的?最近即便失去重视,也是家族内部的事物,轮不到一个连士官都算不上的人说这种话。
虽然当下被挑衅的不是他、虽然这些经常在边远地区待着的哨兵可能完全不认识他,但加入一个队伍,就拥有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链接。
这是帝国军人的共识。
再者,说不定待会就要挑衅到他头上了。
易程礼从前没来过这么人多且乱的环境,刚进门那会差点撅过去,现在缓和了些,想破口大骂还得深吸口气蓄力。
走在前面甩他好几米远的祝回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朝他轻轻摆了摆手。
只是头也不回的轻轻摆手而已,易程礼硬是打了个寒战,幻视对方一脸冷漠地将他拖在地上走、一边走还一边说“要么听命令要么滚远点”的场景。
“……”
易程礼把嘴巴闭上了。
这次不是大型集体任务、没配备飞行器,一路从帝都到幽灵镇D1区的车程足有三天,几人在路上对彼此更加熟悉。
他天天看祝回和徐向导你来我往的,都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秀恩爱,秀得他和于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我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的复杂含义。
现在的易程礼已经彻底意识到自己当初有多么错误了。
天知道他亲耳听见祝回喊哥哥的时候有多想自挖双耳。
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避讳,喝水要喝哥哥用过的杯子里的、小憩要抱着哥哥不用的外套、没事坐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哥哥牵手……
啧啧,真是变脸大师。
而且徐向导还真纵着他乱来,估计祝回之前说的第一天就做过精神疏导也是真的。
总而言之,三天荼毒下来,他都快忘了徐寻月不在的时候祝回是个什么鬼性子。
话少,能打,对绝大多数事情的态度是连眼神都懒得给,在哨兵学院的时候,易程礼就总是这样被他无视。
可一旦觉得烦了,就直接用拳头解决不跟人讲话。
易程礼知道,现在的祝回就处于懒得给眼神的那个阶段。
祝回径直走向酒馆中央,隔着吧台站定在酒馆老板面前,屈指轻叩台面。
“地图。”
“找我要吗?”吧台后的老板这样问着,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你可以找他们买,这里的人可都是我的熟客,他们都是从幽灵镇活着回来的优秀战士。”
这是婉拒,祝回并不着急。
“有东西换。”他说。
“什么东西?”老板的眼神一下子精明起来,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我确实在这里开了很久的地下酒馆,认识很多现在还活着和现在已经死去的探险者。”
“帝都军部的消息。”
“成!换!”
老板眉开眼笑,脸上的褶皱在昏黄灯光下展开。
“咱们这穷乡僻壤,离那太远,最缺有关上头变动的消息,您不愧是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首席哨兵,居然能搞到这个。”还乐意用来做信息交换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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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这些常年在外的低级哨兵而言,“帝国首席哨兵”这个名头没什么威慑力,最值得注意的还是放在眼前、能抓到手里的东西。但他们也会下意识认为,帝国的首席哨兵是完全忠于帝国的。
都说首席是一个国家的标杆,所有向导哨兵的榜样,自然能为国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会将帝国中央机关的消息传出去呢?
偏偏眼前就有一个。
虽然出乎意料,但他们巴不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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