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开始就一直下着的小雨没有停止,反将露出来的太阳衬托得更加灿烂。
在阳光的倾照下,周围气温上升些许,带来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就连雨滴打在身上,也不显得粘腻烦躁了。 w?a?n?g?址?发?b?u?页?ⅰ?????????n????0???????????ō??
往后,极寒的气温会像今天一样,一点一点攀升。
海水会褪去,冰雪会融化,曾经许许多多的平原谷地都会再次浮出水面。
人们能重新开垦这些土地,重新建造起房屋,重新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已经造成的污染不可挽回,灾变因子仍然存在,但只要源头被遏制,大家一起慢慢清扫,总有一天能够到达理想的终点。
徐寻月和祝回从灾变区出来的时候,也见到了难得的太阳雨,徐寻月觉得这种程度的阳光有些刺眼,便帮自己的哨兵调节了感官。
祝回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侧过头对他笑,还摇了摇二人牵着的手,半点没有不久前不好意思的样子——不久前,祝回被他点破没关设备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僵住了。
“……哥哥,我现在好困。”
祝回一边笑一边说,声音既没有刻意压低,也没有刻意放大,看上去坦坦荡荡,完全无视了周围人震惊而不知所措的表情和眼神。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说话内容是撒娇的事实。
“现在回家,路上就可以休息。”徐寻月同样无视了周围人的感受。
尽管有些人好奇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也在心里认为,徐寻月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眼前二位解决了帝国的危机,是值得尊敬和追随的英雄,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他们这些人应该反过来保护徐寻月和祝回,让对方得到休息、得到守护者应有的待遇。
海水已经退去,幽灵镇的残局自然有人收拾,很快,徐寻月和祝回就上了军部的大型飞行器。
坐在指挥官特批的休息室里,两个人都没有立刻补觉,而是低声聊了一会天。
他们谈及彼此这两天的经历,说到战斗感想,也说到秋晔的事故。
当话题涉及后者的时候,室内出现哀悼般的静默,过了一会,祝回说:
“我其实是自责的。秋晔算是我的启蒙老师,一生一直在失去亲人,到最后和秋霜相依为命……他的亲人就是秋霜的亲人,但现在他这样,秋霜就只有一个人了。我想过,如果我赶到帝都的时间早一点——这只是针对我自己,哥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本来或许有机会救他。”
“你在怪自己,”徐寻月揉了揉他的短发,慢悠悠地说,“……我也有过这种感受,说给你听听,那个时候你比较小,可能不知道这种习惯。
“总之,灾变之前,子女觉醒成向导或者哨兵的很多家庭会选择陪孩子去一趟帝都,我家也是。”
“那你……”
徐寻月说到这顿了顿,祝回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接上。
祝回没把答案说出来,但他知道事件的结果。帝国的所有人都知道,前任首席向导是孤儿。
“对,我劝他们不要陪我去。当时我觉醒得比较突然,父母工作正好处于忙碌的阶段,妹妹也在上学没放假,我就说等他们闲一点再来帝都,还说那时候我已经熟悉帝都了,可以带他们游玩一下。
“那时候我十四岁,平时表现得既靠谱又有主见,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他们就没有跟我一起去。”
“哥哥。”
本来都聊得快睡着了,这会却越听越清醒,等徐寻月的讲述告一段落,祝回直接从床上半坐起来。
他一脸严肃地对还躺着的向导说:
“这不是你的问题,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你是很为他们考虑的、的……好人,嗯,你是、你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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