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约束。恰如妻子更恨丈夫外头沾染的花草,而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丈夫。
栾程还是有些不明白。
“可他自己不是没有儿子……何必强求阿娘生下一个……一个我呢?自找麻烦?”
外头有个“奸生子”很好听?
孰料,栾信语出惊人:“哦,此事另有内情。自然是因为你是他唯一亲生子。他无法从栾氏将你夺走,只能强求你阿娘将你生下来。这是你生父当年上门亲口说的。”
栾程:“……那他?”
他指着被填上的大坑。
栾信道:“不少世家女子婚前都有一二蓝颜知己,你生父身体还有些毛病,很难使女子有孕。坑底那位时辰对不上……但为隐瞒隐疾,他没揭穿罢了。不管是不是亲生子,上了族谱,名义上都是父子关系。”
有时候名义关系跟血缘关系也差不离。
栾程指着自己:“我也未必是啊!”
他阿娘蓝颜知己至少一只手!
“估摸着是想赌一个机会。反正你出生眉眼稍微长开后,再无风声说他有隐疾,算保住名声。”要孩子是假的,要面子是真的。否则也不会纵容正室到处嚷嚷那点事。
栾程闻言气得牙痒:“无耻,可恨!”
栾信道:“不用理。”
如今形势跟当年不同。
高高在上的权贵,面对战乱铁蹄,也保不住几分体面。他们别犯到自己手上还好,若自寻死路,栾信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见到栾程,倒是提醒栾信一事。
他想跟褚曜借人去接一下栾氏长姐。
“虽说栾家也养了一些家丁护卫,但钱帛动人心,难保他们不会半路萌生歹意。”
褚曜道:“你这担心不无道理。”
毕竟徒弟林风一家就是这么遭难的。
派人去接会比较稳妥。
不过——
褚曜问:“公义对栾家没有心结了?”
栾信苦笑道:“恩情难还。”
当年的罪魁祸首又不是义姐,他心冷离开,更多是因为看清自身身份。倘若心中还是不舒坦,日后两家不走动就行了。跟他那点儿心结相比,自然是对方人命更重要。
待栾信走后,顾池探头探脑。
顾池道:“吾何时探头探脑了?”
褚曜失笑道:“望潮自知。”
他有些闹不懂二人关系——顾池总是盯着栾信,明面上和私下都是针锋相对,但有时候又很关心,真不知顾池究竟图什么。
顾池道:“盯着他,防止他生乱。”
褚曜微微攒眉,设下言灵防止旁人窃听,他神色严肃道:“公义念情,主公待他也算恩深似海了,如何会生乱?望潮慎言。”
顾池:“就是因为他念情才要盯着。”
恩情这东西,也有个先来后到啊。
哪怕栾信反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哪怕他自残几率都比生乱高,但该盯着还是要盯着的。说不定哪天能救下自残的栾信呢。
褚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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