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生理需求,兵过如篦。如此,最大限度降低了隐患……”
她笑嘻嘻:“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发泄体力和精力很简单啊。
要么干活,要么高强度练兵。
后者能提升战力,前者还有额外收益。
钱邕嘀咕:“浪费粮食。”
耗损大,粮食消耗也大。
沈棠叹气道:“所以要下地劳作。”
她的粮食压力很大的。
待暮色四合,钱邕将双脚用清水冲洗干净,擦干净了重新穿上战靴,踩着影子踏上归程。其他亲信也跟在身后说说笑笑,内容不外乎是今天干了多少活,晚上吃什么。
钱邕仔细听着这些内容。
心中莫名有些复杂的滋味。
恍惚间,好似自己离战场很远了。
“……将军,今儿好像有什么红烧猪肉……听说是专程从陇舞那边运过来的,听其他老兵说,后勤炒糖色什么的,一绝!”
钱邕笑骂道:“吃吃吃,只知道吃!”
骚气那么重的猪肉,他才不稀罕吃。
但很快,他就被打脸了。若非他实力超绝,一碗肉还不知进哪个兔崽子的肚子。
他刚吃了个餍足,倏忽听到外头一阵锅碗瓢盆摔打的声音,不由得好奇瞅了过去。
一名女郎叉着腰跟后勤庖厨起争执。
“怎么了?”
钱邕端着碗也围了过去。
第784章 玉麦
“这俩怎么吵起来了?”
不是钱邕喜欢瞧热闹,实在是这阵子太无聊,天天下地干那些重复性的粗活,他感觉自己杀人的手段都要生疏了。难得有热闹打发时间,不看白不看,于是看得痴迷。
钱邕来得晚,不知前因后果,便有其他围观群众热情分享:“唉,这庖子惨了。”
“嚯,莫不是起了色心,犯了军纪?”
以钱邕贫瘠的想象力,他也只能想到这一层了——行军打仗动辄数万规模,不是每个人都会乖乖听话。总有那么些人抱侥幸心理,只要自己做得隐秘不被揭发就无事。
瞧热闹的道:“这哪能啊?”
战争行军时期准备大量干粮,停战时期尽量吃点儿热乎的。沈棠供应军饷充足,努力保证士兵吃饱,后勤掌勺庖厨要准备的食物自然也多,数万张嗷嗷待哺的嘴要喂。
睁眼闭眼都是活儿,上半身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精力去想下半身的事儿?
钱邕又问:“那是打饭给少了?”
自从经历沈棠性别的暴击,钱邕变得谨慎小心,文心花押/武胆虎符不再是判断性别的唯一标准。沈棠帐下又有女营,女性面孔并不少见。于是,萌生了另一个猜测。
莫非庖子见人是个女的,便以为她饭量小,未免浪费就刻意给少了,惹怒了人?
瞧热闹的道:“也不是。”
钱邕是个急性子:“那为什么吵架?”
瞧热闹的指着那名越发焦急迫切、似乎要气哭的女郎,介绍道:“这位是陇舞郡户曹署吏……有一口极其宝贝的箱子。结果东西跟人搞混,被后勤的人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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