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插话。
好一会儿,魏城才冷静下来,眼眶中的火焰终于没那么冲:“这也是你的理由?”
他的声音平和了不少。
倘若魏楼是看到这些弊端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魏城也算他事出有因。沈棠提出的这些问题确实是他们忽略的,也不是说忽略,只是那时候狂热上头,没有着重去思考。
只要能完成统一,其他的慢慢解决。
魏楼的回应隔了几息。
他道:“不是。”
魏城怔愣:“那是为何?”
“因为她。”
“她?谁?”
问出口,魏城才发现叔父视线落点在沈棠身上。莫名成了视线焦点的沈棠也懵逼,好笑道:“百多年前还没我,怎么跟我有关?”
若在百余年前苏醒,那真是爽文人生。
哪里像现在,一走一个坑。
两条腿还挂着一堆拖后腿的de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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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楼口中发出哂笑。
“而且,吾什么时候背叛了先主?”
沈棠三人一听这话就心里咯噔。
不着痕迹靠拢彼此,方便联手以应对变化,不怕别的,就怕这出叔侄反目成仇的闹剧是这俩一早就串通好,只为骗沈棠上钩。
幸好,他们的担心没成为现实。
魏楼下一句转了话锋。
“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君臣忠心是相互的,不是我背叛先主,是先主背叛了我,他也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魏楼选择背刺的理由,跟沈棠说的那些没啥关系,武国上下都是一群狂热分子,脑子里只剩“统一”二字,其他的懒得想。
魏城完全迷糊了。
恼恨道:“主上何时背叛我们?”
魏楼又冲沈棠蔑笑:“如何背叛?这就该问沈国主了——老子一群人打生打死是为了各自道义,为了君臣一致的志向,心甘情愿出生入死。辛苦一场,结果要给他人做嫁衣。”
沈棠:“……???”
怎么搞的,这口锅又甩到她身上?
她这个身板背得起这么大的锅?
沈棠后跳一步:“别,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甩锅,啥叫辛辛苦苦给我做嫁衣?”
目前吃的几次亏大多都是武国旧部搞的。
还嫁衣?
当真是危言耸听!
魏城也道:“你不要胡言乱语!”
在场的即墨秋和公西仇反而听出了几分真相,即墨秋小声提醒沈棠:“那位武国国主曾是大祭司候选,所受教育也是以殿下为主,以侍奉殿下为荣……或许是因为这个?”
沈棠:“……”
魏楼讥笑:“是啊,何其荒谬!”
打天下的初衷是为道义和理想,事成之后,理所当然是他们一起享受胜利果实。他对国主心服口服,忠诚不亚于任何人,也期盼着这份“硕果”能在国主子嗣手中代代相传。
结果呢?
结果国主要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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