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元良不从中作梗,应该不会拖延许久。”
谭曲心中挂念孤岛:“那就好。”
眼看着日头高升,他只能往阴凉室内躲。
对谭曲有所了解的护卫目送他离开,若有所思。直到谭曲走远了,护卫才道:“属下有一事不解,康国虽势强,可吾等也不是没还击之力。若、若是谭郎愿意的话,或……”
喻海:“或什么?怎么不说了?”
护卫半跪,作势请罪。
喻海替他补全:“或许能利用谭曲对那些‘病患’的操控,让他指挥那些不知生死疼痛的怪物挡在两军阵前?让曲国将士以其为盾?”
护卫听出喻海话中的不悦,头更低了。
“且不说此法歹毒,有伤天理,他不会这般做……”护卫都能想到的事情,喻海怎么会想不到?他发现谭曲这点特殊能力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缺德办法了,但也只是想想。
不是他道德水准多高。
纯粹是因为他知道谭曲不可能答应。
一旦开了口子,曲国权贵知晓谭曲的存在,知晓还能这般利用谭曲,那真会无所不用其极,将谭曲这小身板上的每滴油都榨出来。
这就违背喻海的初衷了。
他喻海自诩缺德,但不缺良心。
跟众神会那群疯子也有本质区别。
复活谭曲是他的报恩,不是恩将仇报。
“此事不必再提。”
护卫惊出一身冷汗:“遵命。”
使团清晨出发,谭曲不得不戴上足以覆盖脚背的深色厚重帷帽,将每一寸肌肤都跟日光隔绝开来。喻海时不时还要派人去问他的状态,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去车厢躲一躲光。
谭曲摇头婉拒好意。
使团其他人时不时朝谭曲投来异样目光。
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郎君。
眼下场合也不适合关系户进来刷资历。
这事儿传到喻海跟前,喻海道:“你们懂什么?这位小郎可是至关重要的大人物。”
此话一出,众人也不好再说。
康营提前得消息,派人在营外十里迎接,徐诠打马上前:“前方可是喻归龙喻相?”
喻海道:“祈元良让你来的?”
上下打量徐诠,一眼便知他是个有份量的武将,心下稍稍满意——祈元良也会做人。
徐诠道:“正是。” w?a?n?g?阯?f?a?B?u?Y?e?ⅰ???ù???ě?n??????2?5?.???o?m
他身后武卒有序出列,护送使团。
这些武卒并非备战穿着,周身也无肃杀之气,眉宇间带着纪律严明的高昂精气神。喻海淡淡收回视线,不悦道:“这算是给下马威?”
“这是太师的意思,他说喻相会懂。”
喻海冷笑,从怀中掏出一物丢给徐诠,不客气道:“那你将此物给他,他也会懂。”
徐诠低头一看。
喻海丢来的是一枚质地不算好的配饰。
尔后又见喻海手中卷着马鞭,坐在马背上神情傲然,出言不逊:“让他亲自过来!他今日不来,本相决计不会踏入康营半步。你只管这么跟他说,他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徐诠心中微恼。
暗道这帮人是来谈判还是踢场的。
曲国使团其他人也吓出一身的冷汗。
不明白喻海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无缘无故发难,故意挑衅康国目前的话事人祈善。
这不是摆明了要穿小鞋?
喻海岿然不动,徐诠也只能压下火气。
敷衍拱手,替喻海跑这一趟。
队尾的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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