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的东西呢?”裴郅问他。
他认命地从怀中取一撂纸来,没好气地扔过来。
裴郅将东西接住,翻看起来。
这些纸上全是年轻姑娘的信息,且都是与顾荃或多或少有关系的人,但凡是沾着亲的都被查了个清清楚楚。
“廷秀,你怎么觉得针对你夫人的是年轻女子?”
“男子不会想要她的命。”
但凡是长了眼睛的男人,只会想得到她,而不是毁了她。
解永将扇子打开,扇了几下,“有道理,若真是男子,应该会想着财色双收。恐怕针对的不会是她,而是会千方百计除掉你。”
财色双收四个字,让裴郅眸色微沉。他翻看了几下,将东西收起,起身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我还有事要回大理寺,你自己自便。”
他让解永自便,解永可是半点也不会客气,“行,我有些日子没给郡主请安了。”
*
自从裴宣出事后,芳宜郡主就开始闭门不出。裴府的大门常年紧闭着,除去偶尔有人登门造访,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来。
但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解永。
他对于芳宜郡主而言早已不是客,而是看着长大的孙辈,同自己的亲孙子没什么两样。一看到他,老太太就笑眯了眼,对先一步过来的顾荃道:“白圭这孩子同莲花奴最是要好,说来也是奇了,明明他们性子差得多,却愣是处得形影不离。”
当长辈的,看着喜欢的小辈,少不了要唠叨几句,首当其冲的就是婚事。
“如今莲花奴都成亲了,白圭你也得上点心。”
解永收敛着自己玩世不恭的风流样,听话地应着,半点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甚至还抱怨起来,“我这么英俊不凡,那些姑娘怕是一个个眼神都不太好,竟然看不见。”
芳宜郡主被他逗乐,开怀大笑。
有下人送来饮子,他眼睛一亮,虽心中垂涎着,动作却是极其的优雅,哪怕是尝过之后恨不得一口气喝完,仍旧慢条斯理地喝着。
“这饮子先前没有见过,不知是谁做的?”
顾荃但笑不语。
他恍然大悟,“这饮子比宮里和外面卖的那些都要好喝,果子与茶混在一起,嫂夫人这心思当真是巧。”
嫂夫人这三个字,听得顾荃一愣。
她哪里知道,解永能这么叫她,是已经从心底认可了她。
“伯爷也觉得好喝,那我心里就更有底了,日后若是开铺子售卖,还望伯爷时常光顾。”
“你这是又要开什么铺子?”门外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他闻言像是应激一般,再也顾上不端着,一仰脖子将饮子喝完。
来人是鲁昌公主,衣着打扮皆是低调,也没有被人拥簇着,身边仅带了一位随身宮女。
顾荃行过礼,奉上饮子。
“我想开一间卖饮子的铺子,光是个想法而已,还未来得及挑选地方和铺子。”
鲁昌公主尝过之后,笑道:“本宮喝着极好,这饮子定然好卖。恰好本宮手上还有一些铺子,裴夫人若是看得上,尽管用着。”
这是还想和顾荃合伙开铺子的意思。
拉大旗才好办事,顾荃自是不会拒绝,毫不客气地应下来的同时,还将几道饮子的方子写给了她。
她连连推拒,“本宫可不是代邑,向来不通此道,便是要了这方子也无用。”
“这做饮子比做点心简单許多,殿下照着上面的做来,保管味道不差什么。若是在宫中闲来无事,也可以做来尝尝。”顾荃说着,将方子递到她手上。
聪明人说话,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该懂的都懂。
虽说她给人的印象是不爭不抢,明明是宫中唯一的嫡公主,却在一众公主中像个出身低微的小透明,但顾荃不这么想。
代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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