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那姑娘一直走,一直走,还纳闷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然从城南走到城北,像是忘记家在哪里一般。后来那姑娘再次晕倒,倒在景国公府的门口,被景国公府的下人抬了进去。
“听说花夫人有位义女,莫非就是她?她倒是好造化。”
确实是好造化。
顾荃望向天际,目光极冷。
良久,道:“让陈九来见我。”
第64章 融为一体。
*
半个时辰后,陈九来了。
他一路来时,已经听说了之前驚馬的事,等进门后,见平日里最为随意的黄粱臉色凝重,心里便有了数。
南柯性子稳,一般不怎么挂臉。倒是黄粱心思浅些,一有什么事就显现在臉上。这般凝重的样子,在他看来就是事情不简单。
顧荃示意他坐下,黄粱便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中,他正襟危坐。
“姑娘,你可有受驚?”
顧荃摇头,“这些年你在城中探查消息,对景国公府的事知道多少?”
一听她问起景国公府,陈九虽有些纳闷,却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来。流于表面的那些,诸如景氏夫妇夫妻恩爱,四子各有所长,且兄友弟恭,还有花长乐身为唯一的女儿,备受宠爱之类的事,无需过多赘述。
“听说花家近日正在给花小姐议親,昨日解夫人还去过花府。”
花长乐险些当街被拐,裴郅说或许与解皇后欲给太子择妃有关。她想的是,花家可能不想卷入争斗,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盯上,所以才会议親。
那么解夫人去花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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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为了解永?
当然,这些暂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问起那义女,“花家的那个义女,你可有听说过一些她的事?”
那个义女的事,陈九还真知道。
那义女姓方,名婉。
方婉原本唐婉,因生父早亡,随母嫁入方家后改姓方。方家是小富之家,家境尚可,她还得以读书识字。
四年前,她母親去世,继父再娶填房,自是容不下她这个前头继室留下来的女儿,便生出一个主意,欲将她早些嫁出去,给她选了一个殷实的商户。
那商户年过近百,膝下連孙子都有好几个,她不仅一嫁过就是便宜后娘,还是便宜的后祖母,哪里能愿意。
然而无论她怎么闹,怎么求,无奈继父不是生父,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方家人。那填房枕头風一吹,继父直接放下狠话,要么以方家女的身份嫁人,要么滚出方家。
那日顧荃遇到她时,她已赌气跑出方家,所以才会是那般衣裳单薄几日没吃东西的可怜狼狈模样。
“她很少出门,听说平日里就幫着花小姐侍候那些猫。”陈九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曾听人说过,好像她能被留在花家,就是因为花小姐的缘故,说是花小姐当年一看到她就很喜欢她,求花国公和花夫人将她留下。”
这些年她确实很少出门,若不然一个国公府的义女,少不得会随花长乐参加一些雅集宴会,顧荃便是没有机会见到她,也應該对她有所耳闻,而不是仅知道花家有这么个人,京中却没有多少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你派人盯着她,还有花小姐,有什么事馬上告诉我。”
陈九應下,表情郑重,“我和小十一轮着盯她们。”
“你和小十一不行,另外让人去,最好是生面孔。”她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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