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道:“裴夫人不仅规矩好,为人还十分明理。侯夫人先前还担心她年纪轻,怕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我瞧着她应对得极好,你也该放心了。”
她把罗氏怂恿她去提点顾荃用的借口给说了出来,气得罗氏险些咬碎银牙。
等到她和顾荃离开后,罗氏借着管教那些人的机会,狠狠地出了一口气。
而顾荃则在出了侯府后再三向她道谢,“今日多亏了夫人从中周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
“裴夫人太客气了,你规矩好礼数周到,我就是给你做个见证。你放心,我保证不敢有人说你什么,否则我必和他们理论。”
她说顾荃规矩好礼数周到,完全出自真心。因为顾荃派南柯去相请时,是带着礼上门的,那些礼同给赵家的上门礼差不多,也是点心茶叶和笔墨纸砚,样样都送到她心坎上。
更让她熨帖的是,等她回到家后不久,顾荃再次派人送礼来,说是自己娘家铺子的东西不值几个钱,却是宁家女眷平日里舍不得买的上等胭脂水粉。
对于,她心里彻底认可顾荃,以后逢人便夸顾荃规矩好,人懂事。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且说顾荃回府后,直接去到芳宜郡主那里。
芳宜郡主听完后,冷笑一声,“一家子眼皮子浅的混账玩意儿,当初与罗家结亲时,我觉得不妥当。那罗宽是个什么东西,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
顾荃心说,也养不出好儿子来。
罗谙那个人……
当然那些事,她不可能和芳宜郡主提起。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她派人一打听,很快知道那个淑儿是何许人。
这些年来裴府闭门谢客,却有人曾在裴府住过,且不止一次,那就是赵瀚之同胞妹妹赵蓁的外孙女程淑。
程淑的母亲早前和离,带着年幼的她投奔侯府,无奈侯府人太多,空不出多余的院子给她们母女,是以便被芳宜郡主接到裴府。
后来她母亲改嫁,她被接回程家,再后来七年前,也就是她出嫁前又住近裴府,还一住就是大半年。
那年程淑十八岁,裴郅十五岁,正是青春好年华,还是女大三的黄金年龄差。
顾荃知道侯府那些人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目的也是挑拨自己的裴郅的夫妻感。可她们哪里知道,她正有此意。
如果说之前是无端猜测,如今却好像有鼻子有眼,她若是借着这股子东风,应该能与裴郅僵持一段时日。
等到裴郅回来时,他们之间仍旧隔着屏风。
“侯府那边,日后你若是不想去,那便不用去了。礼数上避不开的节礼,我陪你一起去。”
很显然,他已知今日发生的事。
然后,他将一沓东西放在桌上,道:“宫中情形复杂,哪怕是御厨房内,亦是勾心斗角。你此番进宫必会触动有些人的利益,当小心行事。我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写下,还画了一幅宫里的地形图,你有空好好看看。”
顾荃快到嘴边的质问,无声无息地咽了回去。
她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为了活命,她真是越发的没有底线。之前是百般纠缠,如今是无理取闹,当真是无耻至极。
八面的屏风将他们挡得严严实实,她看不清裴郅眼底的幽暗,裴郅也不知道她此时的内疚无奈。
暗门一开一合,两边皆是沉默。
时辰一点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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