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行之事,我父亲并不知情。何况事出之后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定是早已被人收买,或是与你们起了龃龉,临时起意,事发之后躲了起来。”他反驳着,癫狂的神色中全是偏执。
“你也是朝廷官员,焉能不知口说无凭的道理?如此冥顽不灵,甘愿被人利用,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不是!”
裴郅不再看他,对手下的人道:“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顾荃从袖子里取出一瓶药,交给周陽,小声道:“这药吃一次能睡四个时辰。”
周阳下意识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裴郅没有反对,伸手将药接过,“多谢夫人。”
古靖被绑着,完全不能动弹,瞪着顾荃,到此时才忽然想起自己今日会失手,皆是因为着了这个貌美女子的道。
“你……你这个蛇蝎毒妇,活该嫁给一个煞星,你们……”
周阳已经将药混了酒,一股脑灌进他嘴里,再将他的嘴堵上。
他呜呜着,愤怒着,不多会儿再次昏迷。
庄子里的火还在烧,不时发出声响,或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又或是湿草被烧出水来的滋滋声,烟火气不停地冒出来。
火光映在裴郅的瞳仁中,仿佛要将十六年前的一切化为灰烬。
他静静地凝望着,不悲不喜。
顾荃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父亲母亲和兄长在天之灵一定会保护你找到凶手,查明真相。”
纤细嫩白手环着他的腰,他手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做。
*
一连几天日夜兼程赶路,投宿打尖都是匆匆,所有人都紧绷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严阵以待。
一路上光顾着警戒,裴郅几乎没怎么睡过,顾荃也没什么机会与之独处。
直到出了西南地界,一行人的行程跟着放缓,住宿吃饭都从容许多。但裴郅与她仍然甚少交流,除去关心她身体外,旁的话都没有。
有时她感觉对方在看自己,等她望过去时,裴郅却在看向别处。哪怕是中途歇息时,裴郅都和周阳等人在一起,根本不往她跟前来。
不说是她,就连南柯和黄粱都看出端倪,以为他们在闹别扭。她挺莫名其妙的,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乡间绿色浓郁,小溪潺潺树木依依,近岸处的水流平缓,清可见底的溪水中倒映中她的轮廓,纵是五官不清晰,亦是娇弱柔美的模样。
经过这些天的消耗,她的身体明显虚弱,众人全当她是奔波劳累所致,只有她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澈的溪水中鱼儿在石头缝隙中游弋,灵活而自在。倘若她是鱼,那么裴郅就是水,鱼儿注定離不开水。
她净了脸,洗了手,起身时故意身体一晃。
有人比她身边南柯的动作还快,如风一般须臾到了跟前,一把将她抱起。她娇弱的身体瞬间得到滋养,说不出来的舒服,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子。
裴郅将她放下后,交待南柯和黄粱好好照顾她。
黄粱挠头,小声和南柯嘀咕,“姑爷分明很是在意姑娘,为何不怎么理人?”
南柯搖头,也很是不解,尤其是裴郅交待完她们之后就離开,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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