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宜郡主叹了一口气,道:“这哪里能怪得了你们,那小人能知后事,必是知道你们的喜好。她存心伪装讨好,你们岂能识破。”
花夫人也跟着叹气,“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那样的人,她潜伏在我们花家,处心积虑地想害人,却装得那么好。我可怜她的身世,还想着替她寻个好人家,没想到……”
“娘。”花长乐比她更難过,“这几年,我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我从未想过她是这样的人。难怪我觉得裴夫人和她有几分像,想来她應是学着裴夫人的样子刻意为之。”
一听女儿这话,花夫人的心又开始突突地跳。
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方婉的事大大颠覆了他们的认识,她越想越觉得恐怖害怕。
那样一个可能是多活了一世的人,竟然奔着他们花府而来,也不知他们花府是不是有什么对方图谋的地方?
当然,这话她不可能问顾荃,也不会表露出来。
花国公对着裴郅再三道歉,言语之间很是诚恳。他们此行一是务必取得裴家的宽容谅解,二是希望裴家切莫往深里去細追究。
不是他们心虚,而是很多事情就怕说不清。
“郡主,裴大人,裴夫人,这事算我们花家欠你们裴家一个人情。”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心诚。
裴郅道:“是非黑白,自有公论,此事与你们花家无关,这人情我们不敢受。”
这话说得官方,且有些不太近人情。
但不管是花国公还是花夫人却半点也不生气,还觉得理應如此。倘若裴郅真是那么好拉拢示好的人,也不会这些年身边除了一个解永,再无其他交好之人。
花国公忙道:“裴大人公正严明,花某自来佩服。只是那小人处处针对裴夫人,我们实在是于心难安。”
花夫人也跟着打圆场,“以前没怎么打过交道,不知裴夫人是什么性子。如今接触过几回,方知当初裴夫人为何能入郡主的眼,实在是太过聪慧,我瞧着既佩服,又喜欢。”
他们夫妻俩一个佩服裴郅,一个佩服顾荃,示好之心昭然若揭。
芳宜郡主闻言,面上不掩与有荣焉之色,凝重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模样,欣慰而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媳妇,“这两个孩子都是好的,更难得的是有一颗赤诚之心。”
花国公和花夫人是个聪明人,立马顺着竿子往上
爬,又将裴郅和顾荃好一通夸。
花长乐有些不太自在,不时观察着顾荃的表情,像是在为难,也像是在犹豫。直到告辞之时,才小声问道:“裴夫人,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顾荃看着她,眸色如水,“我不会因为方婉而迁怒任何不相干的人,花小姐不必担心。”
她听到这话,长长松了一口气。
* 网?址?F?a?布?Y?e?ⅰ?f???????n?Ⅱ?????????????????
夜黑星月隐,空气中仍旧残留着白日里的热气,滋生着蚊虫。
昏黄的夜灯,从雕花大窗的绢纱中透出光来,与那檐下的灯笼相互照应,在黑暗中释放着自己的光彩。
饶是屋子里凉意充足,顾荃却辗转难眠。
她望着那道暗门,有些无奈。
入睡之前,她还想痴缠着裴郅和自己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