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宜郡主心疼她,埋怨她怎么不多睡些时辰,她看着老高的日头,暗道再睡的话都到中午了,委实有些不像话。
听到她说要回顧府一趟,芳宜郡主道:“确实該回去,也好讓他们都知道事情已了,让他们不必再担心。”
顧勤是中书侍郎,算得上是荣帝近前的人,或多或少也应該听说了一些动静,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自然没有她说的更全面。
她此番回顧家,也正是为了方婉的事。
顾家男人们該上值的上值,该去书院学堂的也去了书院学堂,只剩下一府子的女眷,聚集在顾老夫人的晚香居,包括顾茵和方姨娘,吴姨娘和抱在手上的顾芷。
“真没想到,竟然会是那样一个人。”
顾老夫人的感慨,与芳宜郡主如出一辙。
她们之所以这么感慨,无非是因为先前方婉藏头露尾,还当是个有多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竟然是个出身不高,本身也不怎么样的人。
顾茵恨恨出声,“小人就是小人,所行之事全都上不了台面。幸好四妹妹機警,识破了她的真面目,否则她不知背地底还要搞出多少算计。”
方姨娘也跟着帮腔,“四姑娘福大命大,自有天佑,那小人的算计最终都会落空。”
母女俩像是转了性,如此明显的示好,听得杜氏眼神微妙,李氏意味深长,而顾老夫人则是欣慰。
家和万事兴,表面的上和睦已是難得。
“難道她真的是重活一回的人?”顾苓小声问顾荃,然后神色间有些不滿,“佛祖莫不是瞎了眼,怎么让那样一个人有如此机缘?”
李氏恨不得来捂小女儿的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顾苓反应过来,赶紧找补,“佛祖管天管地,既要管着天上的那些神仙,还要管着世间的人和事,他老人家忙不过来,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難免。”
说完,故意板起臉来,作深沉稳重状。
顾荃见之,不禁莞尔。
一想到自己的事,心情立马变得有些沉重。
这时顾昀的书童匆匆来报,说顾昀在书院与人打架。
杜氏大惊,“昀哥儿向来心宽,从不与人起龃龉,他怎么会和人打架?”
顾昀确实是心宽之人,平日里颇为随性,很少与人较真。饶是这些年来一直和顾绪别着劲,兄弟真正动手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一听到他和人打架,莫说是杜氏,便是顾老夫人也很意外,忙问那书童怎么回事。
那书童支支吾吾着,半抬着眼皮,一副想看顾荃,又不敢看的样子,“……是为了四姑娘。”
*
梅台书院。
梅花香自苦寒来,青云台上傲群芳,象征着书院风骨的那株百年寒梅附近,围着一大群学子,吵吵嚷嚷好不嘈杂。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身为书院的学子,怎能对自己的同窗拳脚相向。顾昀,这事是你失礼在先,你当向錢韜道歉。”
“你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顾昀为何要向錢韜道歉,分明是錢韜无礼在前,说顾昀的堂妹是祸水。”
“无论如何,动手就是不对。”
“君子动口不动手是真,但口出恶言,打他都是轻的。”
被众人围着的除了顾昀外,就是叫钱韬的学子。两人的身边分别站着一些人,都是平日里与他们交好的同窗。
錢韜是钱御史的儿子,论出身自是不如顾昀,但他有个出身显赫的表親,正是花奕。他的母親是花夫人的庶妹,他和花奕是表兄弟。
而今日之事的起因,究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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