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当初没能識破她的真面目,若不是一时心软将她留在府中,便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她那样的人,世间能有几个,你哪时能料得到。”顾荃的声音有些淡,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看她的目光同样的淡,不冷也不热,。“你又没有她那样的经历,岂能一眼識破她。”
“我……我娘也是这么劝我的。”她还是很自责的样子,“我那表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为人十分固执己见,今日闹成那样,你骂他骂得好,也是该让他长长记性。我四哥原本要来亲自给你道歉的,但他是外男,我母亲覺得他来不妥当,所以让我来给你赔不是。”
“这事已了,你实在不必多跑一趟。”
对于顾荃而言,钱韬的言语攻讦,她已经还了回去,算是两清。
花长乐聞言,大大松口气的同时,眉宇间的愧色更深,“你大度不计较,我们却不能以你的大度而轻慢。我听说你当时晕了过去,很是担心,你不要紧吧?”
顾荃摇头,“天太热了,我本来身子就不算好,一时有些没受住。”
“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好好保重身体。”
歉也道了,关心也表达了,花长乐自没有多待的道理。
她告辞后没多久,李氏也离开裴府。
顾荃的死亡危机暂时解除,又得知自己怀了孩子,哪怕是再没什么胃口,在一家三口共进晚飯时,还是硬生生吃了两碗。
芳宜郡主最喜欢看她吃飯,见她明显不怎么想吃,却还是两碗飯下肚,慈爱的目光中欢喜,也有心疼。
用过飯后,不再像往常那样留她说话,而是让她赶紧去歇着。
这一夜,她和裴郅相拥而眠。没有生命力的受限,她无所顾忌地抱着依着,临睡之前想的全是对未来的期盼。
睡饱睁开眼睛时,一眼看到还未去上值的男人。
裴郅就坐在床边,衣着与平日里大相庭径。一袭料子极为寻常的青衫,束起的发仅用发带固定,如同家境普通的玉面书生。
见她醒来,亲自侍候她穿衣。
她看着身上与之同色寻常料子的衣裙,感慨这人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情趣,还会给她準备情侣衫的同时,却隐隐觉得不对。
若真是精心准备的衣裳,万不会用这般寻常的面料。
“夫君,你今日怎么没去大理寺?我们今日是要做什么?”
“我告了假。”裴郅给她系好腰带,大掌随手一圈,将她的细腰尽数掌控。
这么娇嫩的玉人儿,已怀了自己的骨肉,一想到这么细的腰,往后几个月会越来越粗,直到肚大如箩,不由得有些担心。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
用过饭后,他们共乘马车离京。
一个时辰将过,马车到达京外的一处村莊。
村莊被绿水环绕着,放眼望去全是田园风光,田地间阡陌相通,牵着牛的汉子走田埂上,隐约还能听到狗叫声。
马车从村庄的边缘经过,最后停在离村庄较的一间围着篱笆墙的农家院子前。院子外种着不少草藥,草藥的气味浓郁扑鼻。
裴郅示意所有人都不用跟着,推开小院的柴门后,带着顾荃进入。
院子的左边,是一排排的晒架。架子上搁满竹扁箩,里面铺满各种各样的草藥。而右边则被一株不知多少年老槐树占领着,树冠如伞,盖下大片的绿荫。绿荫之下,有一竹躺椅与一张小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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