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呢?
放长假的妈妈信守两年前的诺言,要教会埃尔弗里德“整合咒语”的读取人心意念的部分,她在教学前再三强调:“保证不准乱使用哦!”
“我保证!” 埃尔像一个卖饼干做义工前担保不会偷吃的童子军成员,滑稽地做了个发誓的手势。
这个暑假除了能享受到更多家庭时光以外,朋友们的通信来往也没有少。西里斯·布莱克隔两三天就一封信,当然、他不是长篇大论的类型,寥寥几句话简练地提及他和詹姆·波特度假的快乐,还多次邀请她去一个多星期后举行的魁地奇世界杯,他舅舅拿到了四张绝佳的看台票。
老实说,她对此兴趣不大,魁地奇赛事确实挺好看,可是在她眼里、远没到好看得必须天天看、甚至现场看的地步。前几封回信,她都以父母工作等委婉的借口糊弄过去,事实证明西里斯是个各方面都很锲而不舍的人,他给出的理由则是“反正你没别的安排,不要钱的东西干嘛不来玩?”
至于没留过通讯地址的莉莉免受詹姆的“干扰”,她对魁地奇同样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千里迢迢去看一场比赛没什么意义,门钥匙的体验感类似肚脐眼被一只无形的钩子勾着整个人往后扯、一趟短短十几秒是能到目的地,但是会维持半个多小时的头晕可不太好受。
后来思来想去,埃尔弗里德在信里扯谎说自己跟妈妈有出门的安排——嗯,实际上也不算撒谎嘛,她们是会出门,逛超市也算。
这封信寄出去后,西里斯没再回信。正当她以为他是在宣泄不满,世界杯举行当天,他又寄来了一封信,难得写满了信纸,大多内容都是在讲比赛有多精彩,为她的错过感到惋惜,她送的全景望远镜有多好用等等,信的末尾却写道:“……我知道你对魁地奇没那么热爱,其实我也差不多,我去看是因为詹姆喜欢,而只要能和朋友待一起,我不在乎具体的场合,这就是我一直想你过来的原因。”
遣词造句一贯直白而真诚,搞得她开始愧疚了,心里不觉指责自己可真是坏蛋呐。
好吧,下次他再有什么提议,尽量做到不拒绝……她想。
距离开学不剩几天,想着最后的狂欢,莉莉说想去附近的公园游湖,罕见地、西弗勒斯答应了她的邀请,于是,像是恢复昔日的无忧无虑,三人的重聚意外的和谐,就算是沉默、也是一种心领神会的沉默。
特地带了家里的相机,埃尔弗里德毫无怨言地担任着“摄影师”的角色,为他们拍下许多照片,不知是否错觉、某些照片的他没有平常阴沉、黑眼睛里有一丝近乎笑意的情感。
全程莉莉活跃气氛似地主动聊起大部分主题,其中大家都聊得最起劲的、是一年后的O.W.L.s考试。
“……总而言之,说不紧张是假的。” 莉莉不由顾忌地瘪了瘪嘴道:“听说,从题目、考试规则到评分,无不非常严格。”
西弗勒斯却对她信心满满,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放心吧,你绝对能以优秀通过的,莉莉。”
“我可难说……” 莉莉并不认同,枕在膝盖上的手撑着脑袋,“着重记忆相关的学科,都挺让我棘手……不像埃尔,脑子能装这么多东西——”
“别笑话我啦,莉莉。” 在岸边找着拍摄角度的埃尔弗里德笑道:“上次我不就把解毒剂的熬制时间记错了?”
“你只犯过一次小错误,我可是把妖精叛乱的导火索和转折点时间弄混淆的家伙。” 莉莉被她感染得也笑起来。
游湖一趟“收获”不少蚊子包,也收获了修复成功的友情。
五年级开学,列车特快上他们又坐在了同一节车厢,隔着大老远,詹姆他们说笑的动静都大得让其他车厢的学生皱眉,西弗勒斯的脸色难看极了,埃尔想他一定很需要一副麻瓜耳机。
到了礼堂见证完无趣的分院仪式,各学院的级长被邓布利多教授简单介绍了一番,怪不得詹姆刚刚在火车上“鬼哭狼嚎”呢,原来是莱姆斯·卢平被选为格兰芬多的级长,他的朋友们为他大声喝彩,令他难堪得耳根发红。
一瞬间,埃尔的脑海里飘过一个莫名的猜想:会不会是邓布利多教授特意为莱姆斯修的打人柳密道、好让他能每个月安全度过狼人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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