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忏悔的语句了。她压了下嘴角,不希望他察觉到她差点被逗笑。
后来的占卜课他有几次按时来上课,踩点进课室直接坐享其成似地坐在早早占好最佳听课视角的她旁边,时不时找她交头接耳、多数是挖苦教授净讲些没根据的荒谬论调,她有点受不了他开小差拉上自己的行为、低声回道:
“布莱克,你上课能不能专心一些。”
“你不也觉得她满嘴蠢话吗。” 他看着她轻飘飘地说:“我可很了解你。”
“……但是说出口不太好的……” 很没礼貌。她无奈地想。
他自觉扫兴地闭上嘴。
下节课他就不来上课了。
这对她称得上一件好事,上课环境清净不少。
当然她心里也犯了点嘀咕:西里斯·布莱克有时候真“小气”。
万圣节当晚话剧上演时有个大跌眼镜的小插曲,詹姆·波特这位万年不甘当绿叶的狂妄魁地奇明星竟然客串了一名小配角:开场几分钟死人堆中的炮灰士兵,背后的缘由据说令人心中一暖:最初的演员是临时生病,波特仗义地拍拍胸脯毫不扭捏上台救场。
“……假的吧。” 莉莉·伊万斯的眉毛皱成一团,内心却不得不承认这学期波特的变化,在宿舍自己对埃尔弗里德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波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是不是谁喝了复方汤剂冒充波特……”
魁地奇新赛季上面,波特的好状态维持到本冬季学期最后一场比赛,而他庆祝胜利的方式——噢,没人知道他如何庆祝的,因为大家都没在比赛后见到他,要不是格兰芬多照旧场场大获全胜,他们还以为他是躲起来伤心呢。
波特似乎真的下定决心成为一个“Better man”,埃尔弗里德思忖道,人可以装一个月、最多装个半年,但装不了好几个十年,其实她还蛮希望毕业后仍跟他们有联络,好通过现实验证她的理念。
这个“他们”自然包括另一位客观而言也在转变的人。
离期末剩不了一月,总爱神出鬼没的西里斯·布莱克“大发慈悲”般现身倒数第二节占卜课。
占卜学教授花了快十节课功夫教他们制作一根红绳、这不是普通的红绳索,按她的话说、是能“与命定之人心灵相通十天”的绳索——
“哗众取宠。” 坐埃尔弗里德旁边的西里斯连音量都不带降低地淡淡评价。
站老远的教授没听到,只顾沉浸在教学内容,命令他们:“……现在含一口你们特制并放了七天的那杯花茶,再吐回去。”
埃尔强撑着意志力,忍受身旁西里斯恶趣味满满的眼神,尽量从容地完成这并不得体(平心而论甚至比较恶心)的仪式。
“好,拿出魔杖,加热咒把茶水蒸到滚烫为止。” 教授继续说。
乖乖照做后,面前的茶杯冒出热腾腾的烟雾,蓦地、埃尔弗里德察觉到西里斯原本放在桌面的手悄悄搁回膝盖上,还往椅子的后背靠了几公分——
他是在害怕吗?
布莱克这么锋芒毕露的人会怕烫,倒是让她挺意外。
她分神地没想多久,教授又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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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节课叫你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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