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弗里德,怯生生地打了声招呼,她回以友善的问好。
詹姆闲聊到水深火热的局势,原本正抨击几句魔法部疲软无力的举措,桌底莉莉踩了他一脚他才想起在座的就有一位部长秘书,尽管表现得不放在心上:
“……敏坎是很懦弱,企图靠荒谬的谎言安稳民众。” 埃尔许久没像现在这么放松地说实话,“全是虚无的、付不出行动的承诺。”
“说得对呀!他根本不配当部长。” 詹姆直白的言语间依然保留学生时代的天真,“要是你取代得了他就好了。”
连幼稚程度不相上下的西里斯都听得笑了一下。
“其实魔法部里现在不是找不到取代他的人,只是无论民众亦或是表决的席位,无不最看重老资历。” 埃尔没有嘲笑朋友不熟悉政治的言论,“至于我,恐怕再顺利也得等个十年。”
“你会为了一个位置耗费十年?” 西里斯忽然问。
“我在乎的不是位置。”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只在乎我们能否重获和平。”
“肯定会。” 詹姆笃定地沉声道:“不管投入多少年,打跑没鼻子势在必得,我可不希望等我孩子的孩子长大仍要生活在他笼罩的阴影下——”
“詹姆!” 莉莉尴尬地打断,他想得未免太长远。
大家响起笑声一片,先前听说莱姆斯·卢平去出差的埃尔不经意地问莉莉:
“婚礼那晚莱姆斯赶得回来吗?”
“好难说,他在信上是写了会尽力赶到。” 莉莉无可奈何地答道。
这时西里斯垂下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神情漠然。
场面一度安静了几秒钟,詹姆见状随意聊起其他话题,比如抱怨婚礼来客人数、预订飞路网租用服务等麻烦事,才恢复自然祥和的气氛,好像刚才的小插曲并未发生。
餐后清洗盘子期间,另一不速之客拜访、竟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哎呀,真热闹。” 校长笑盈盈的蓝眼睛甚是亲切,令她惊讶的心情夹杂了几许喜悦,“韦勒克小姐也在。”
“晚上好,教……先生。” 学生时代最为崇敬的长辈蓦然出现,她霎时舌头打结。
“你好。”
“糟糕!我忘了改了开会时间。” 詹姆懊恼地一拍脑袋,罕见地不好意思、手忙脚乱请和蔼地说“没关系”的邓布利多去二楼的书房,在场的人除她以外全隶属于凤凰社,若她还不快离开实属没眼力见了,即使莉莉坚持说:“不用着急走,你又不是外人。”
动用到凤凰社的领导组织者亲自过来,怎么可能是个小会议,于情于理,她都不好逗留,因此她马上推脱掉西里斯出于好意的“我送送你”,临走前最终简单核实了下次一起布置婚礼现场的时间点。
定在12月26日的婚礼设置在了室外,到时必然下一场雪,需要划定范围的保护咒加持,以免过低的气温让前来应邀的宾客体验不好。
剩下一个多星期,设计稿上的事宜是时候落实完整。
提前布置场地,具体忙活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而且西里斯不太擅长装饰魔法,他处理花哨饰物的手法特别笨拙,基本是埃尔收拾好他的“烂摊子”:
“红色大铃铛挂满圣诞树……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她头痛地挥挥魔杖清理掉一分钟前他兴高采烈宣布自己“堪称完美”的杰作。
“我觉得挺好。” 西里斯不服气地说,他现在把餐桌上的刀叉统一变成金黄色,搭配薄荷绿桌布是场恐怖的灾难,埃尔弗里德只好动手恢复成银色的餐具,他正要反驳,她举手投降道:
“西里斯,我没有闲心跟你玩《睡美人》④芙劳拉和玛丽薇瑟的变色游戏,我们可不可以速战速决布置好会场再说。”
“……谁是芙劳拉和玛丽薇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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