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总得准备赝品吧,我可不想被他发现、然后又造一个来填补空缺。” 因为碰不到实物,只得左看看右看看,然而仅仅看了几眼,就十分确信且洋洋得意道:“几乎分不出差别对不对,我做得真好。”
“……你真的确定它是假的吗?” 恕她有点疑神疑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埃尔,你怎么不太相信我啊,我又不是笨蛋。” 伊奈茨不高兴地双手背过身后,收起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语气却像炫耀游戏中或成最大赢家的孩子,“藏在有求必应屋的冠冕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找到的呢!”
“抱歉。” 她半是放松半是无奈地说:“可能我最近太紧张了。”
“不用紧张,他不会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的。” 对方懒洋洋地安慰道:“就算你整个大活人站在他跟前,说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他也不会信。”
听罢她疑惑地反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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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狭窄的想象力和对我的轻视,他才想不出我与麻瓜合作的研究得到史无前例的成果,其实挺庆幸他没有察觉,不然指不定拿它制造一支效忠于他的军队。” 神情复杂的伊奈茨叹了叹气,“资料全被烧掉是很可惜……凡事有得有失。”
“但是,我觉得现实比预想中要难太多。” 埃尔深呼吸了一下,决定推心置腹:“我不像你从小认识他,见过他狼狈的、或者我准确点说是‘像普通人’的样子,你当然不会畏惧。可对于我而言,我只可以现在暗地里尽力做我扭转得了的事,至于有一天须潜藏在他身边,我承认,如今真到了离危险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发现我一度高估了自己的胆量……”
听着她的话表情渐渐转为严肃,伊奈茨点点头,勉强地苦笑道:
“理解,这确实不简单。别太苛求你自己,个人的力量往往薄弱,别忘了你还有伙伴。”
踌躇了一会儿,埃尔弗里德静静地开口:“我记得你说过,手表里仅对我一人开放的记忆通道只有三次开启机会。” 她看了看笼罩着寂静的伊奈茨,“也就是说,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一阵无言。
“是,也不是。” 伊奈茨笑得云淡风轻,“据说人死后会和爱的人相见。”
“那时你有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呢。”
“我不知道,死后的记忆不在这里。” 倒不是遗憾的口吻,而是带着期待,“我希望有。”
她们又陷入了沉默。
率先忍耐不住沉重的埃尔又问:“你没有什么想交待我的吗,伊奈茨?” 尽管实际上回忆录里写得够完整清晰了。
“没什么特别的,你看着就很稳重,不像是会做错误决定的性格。” 认真沉思后,伊奈茨给出中肯的评价,释怀地微笑道:“就帮我给我的朋友们转告几句话吧——”
许多年前,鲍勃·韦勒克为幼年的埃尔念童话故事书总是贴心地补全被删减的时代背景部分,有时候她感觉他的解释比故事本身都多,他常常以寓教于乐的方式向她传达观念:“设身处地去体验主人公的境地吧,未来你会了解到更多的故事、无论是书中还是现实,也许你会有不能理解的时刻,也许你会因责任不在你的意外而怨气冲冲,不过亲爱的请记住,论断与评判来得很轻易、吞没你的理智不费吹灰之力,但怜悯或共鸣、是艰难却最具疗愈的力量,不要丢弃它们、那植根于我们人性的良知。”
她没有忘记。即便她在理解伊奈茨和试图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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