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只载得了一位巫师。” 雷古勒斯面无血色地看向她,“你能做的是在这里等着。”
傻瓜都清楚,以伏地魔的手段、凡留有破绽的可能性只会被全数破坏,仅留下一条绝路,要想拼出可乘之机、是得以生命为付出的代价的——埃尔弗里德突然理解他想事先伪造死亡的打算,以及伊奈茨曾遇到的不测、他们都想过一死。
一旁站着的克利切变得极度不安,抬着充血的双眼瞧了瞧主人又瞧了瞧脸色苍白的她。
“我需要先知道里面真实存在着什么东西。” 埃尔没提出异议但要求道,回忆录中写伊奈茨本人得知海边岩洞是通过解码伏地魔日记本少之又少的记载:幼年的伏地魔在孤儿院一次校外组织海边游玩活动把几个孩子骗进了山洞,并初次使用体内的黑魔法暴动将其折磨至疯……是对他而言很有纪念价值的地方。鉴于伊奈茨来不及调查挂坠盒的下落,她只猜测过他会效仿密室藏蛇怪的方法在岩洞藏怪物。埃尔弗里德想搞懂那到底会是什么“怪物”。
“我没时间跟你讲故事,韦勒克。” 雷古勒斯有点不耐烦地眯了眯毫无神采的眼睛,“你大可用你‘奇妙的读心’魔咒解读我的历程,这才叫省时省力。”
“我没理由再冒犯严格来说是我合作伙伴的你,更不觉得悄然盗窃他人的思绪属于自豪的光彩事迹。” 她这会儿注意到他眼底不同寻常的纷繁情绪,严肃地看着他,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他语塞了下,只从唇齿间不情不愿地挤出了个名字:“……克利切。”
听令于主人的小精灵畏缩着讲述事件的经过,埃尔蹲下身、耐心听完那放在任何见多识广之士都会被惊吓得冒冷汗的恐怖经历,她不知不觉皱深了眉,沉默着站起踱了几步路,像在思考、也像在消化庞大且瘆人的信息量。
“伏地魔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你意识到了吧——” 原来她根本没有害怕,反而透露着一丝乐观的笃定与惊喜:“忽略了家养小精灵强大的魔法体系,所以他们能在只限制巫师魔法的岩洞里幻影移形,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甚至不用乘船进去,你让克利切带着我就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盆毒药俩人分着喝,总比一人独自承受要好,而且假如有变故也可以帮忙应对,不是吗?”
“韦勒克,你以为现在是以前在霍格沃茨小组比赛的一场儿戏?‘团队合作’?‘互相帮助’……省省你可笑的幼稚的理想主义,俩人行动只会让我们都一起死在那儿,别以为那东西要不了你的命,而我希望你记住你的承诺,你要负责毁掉全部‘他的宝物’……!”
埃尔弗里德从没听过雷古勒斯·布莱克讲这么多赘余得完全不符合他作风的话,她纯粹疑惑不解地凝视着他,尽管她听得出他隐藏的话语含义是“反正他不想活了”——是的,他这副从严格规训所形成的面具缝隙碎裂出几许癫狂的模样,实在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陌生在他没对外人显露过这神情,熟悉是熟悉在她见识过他哥哥丢弃理智的时候。
功利主义角度来看的确一条命换取最大利益是明智的,但具体的生命无法用冰冷的数字衡量,让她袖手旁观密友的弟弟身陷危险堪比天方夜谭,同时她了然与不够镇静的人争执没有意义,因此她表面佯装妥协地不作回应。
被迫切了结现状的心急如焚所蒙蔽双眼、雷古勒斯没发觉她先礼后兵的算盘,他带克利切坐上小船划向岩洞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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