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我祈福了,动手吧。” 她还用无杖施法把雷古勒斯刚给她倒的冰水变成高浓度红酒,仰头一连喝了好几口,一手紧紧拉好长袍,肌肉发抖,牙齿打架,头脑则不自觉地回忆着大半年前莉莉生产的场景,对于她而言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疼痛,临床上定义分娩是最高级别的痛觉,重度烧伤都比它要轻……即便从小她接受的大众文化环境常热衷于宣扬钢铁般正面坚韧的男性军士形象、及他们背后的家庭维系者:妻子与母亲,可实事求是去看,这堆文化里既没有正视与肯定过她们的贡献、只有虚假的光环——让她们沉浸在头衔里牺牲更多吧的叙事,以致她们永远位于边缘,连生产经受的痛苦也没被重视。假如负责孕育和分娩的是男人,真正的无痛技术早就发展完善并得到普及,无痛针的优惠券会像狂欢节游行花车上的彩带到处飘落……想到麻瓜世界的现实,她被分散了注意力,更没闲心感受疼不疼的了。
难得出乎西弗勒斯·斯内普意料的是近一小时消逝,她肩膀上的伤口没有任何愈合的痕迹。
……这不可能。他脸色凝重地确认排除选材剂量温度等可控因素,既然不是出错,极有可能是太迟接受专业规范的伤口处理以致感染,大概烧伤后第一时间有人帮她按常识性的理解用了清水如泉,未曾这办法仅限于火蜥蜴或者普通烧伤,而毒素蔓延滋生的情况下会造成危险的错误。
现在要重新配制药水的困难在于该品种的火球龙非常稀有、对它研究的现有记载少之又少,短时内做不到精准地解毒,只能靠止血和延迟毒素进一步侵蚀的补剂短暂维系她的生命,但这终究不是最优解,堪比穿了个血窟窿、表皮不能再生是极其可怕的开端,就算是巫师也不可幸免。
药物的止痛效用可观,她的前额抵着桌面睡了过去,见状他将雷古勒斯拉到一边说出实情。
耐心听完,对方不容置疑道:“她不可以再待在这。她们也铁定心要接她回去,我沟通交涉了几次,这属于唯一的办法。” 雷古勒斯决绝地提及原本的计划要提前施行,“不然越是拖到等黑魔王回来,损失越是不计其数。”
是的,从哪个角度出发,这都是迫在眉睫的对策,只不过重伤下怎么接回去真的是个问题。
“我记得她说过自己也是阿尼玛格斯。” 虽然从没见她变过,以她的实力应该不至于关键时候掉链子,“凤凰社有个小孩是德鲁伊……那位叫多卡斯·梅多斯的做好了策划,最迟后天就要行动……”
他听懂雷古勒斯的意思,是让他在当天配合地支开多余的人或打理相应的阻碍。
他们聊了不一会儿,埃尔弗里德恰好清醒,雷古勒斯正想转告变动的计划,她淡淡地打断:“我刚刚听到了。” 随后没有神采的眼神投向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想跟你谈一谈。”
“……我到外面等。” 雷古勒斯恪守地礼节带上门。
房间一片寂静。
窒息的沉郁与苦闷浸泡在呼吸时的每一秒,埃尔僵硬地开口:
“把偷听到的预言告诉伏地魔邀功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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