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多年来忠诚的罗布一直没忘打理老宅的环境,长此以往,这栋本该废旧的房产居然没有半点失色。
开阔的院落外草木茂盛,一幢古雅而不失气派的房屋坐落于中心,象征弗利家特色的荆棘与玫瑰缠绕在高雅的外墙,大门中间绣着一个复杂的家族纹章。
府邸内部整洁如新,一楼设置着客厅与饭厅,垂坠感的华丽水晶灯悬在半空,四处挂着赏心悦目的装饰画,这种颇有文艺复兴时期装潢风格很熟悉、她在食死徒总部见过。
无一例外,二楼是卧室,主卧用来摆放逝者的画像,她认出了弗利老夫妇和伊奈茨的妈妈劳拉·弗利,她们都是金色的头发、淡色的眼瞳,脸部的骨骼与自己有着奇妙的相似性。
一时间她的心底涌动起奇怪的情感共振,大约是血缘连结的关系,明明她们于自己而言都算陌生人,这儿也是她首次踏足的地方,她却没有丝毫的戒备和警惕心理。
长廊的另一头,配备数不清藏书的、最大的房间是汤姆·里德尔的,书架,床铺,桌椅,衣橱,装饰作用的帘子和帷幔,十年如一日动都没动过的配备及格局。他倒是没可能留下他真正重视的物件。
隔壁的房间无疑就是伊奈茨的了,暖调的灯光,淡雅的薄荷绿色壁纸,床铺等家具样式与配色意外的很简约(她以为像伊奈茨这样油嘴滑舌的性情会有花里胡哨的审美观)
踱步悠悠徘徊两圈,直觉使她留心角落摆着的衣柜,用魔法尝试了几次开启,终于打开门板,里边摆了块梳妆台,表面放着许多林林总总诸如首饰盒与口红等女士用品,蹲下身观察了会儿,她灵敏地找出台面底端的暗扣机关,喀嚓的声响,原来这一面玻璃镜是储存记忆的,有点类似冥想盆,但显然没有后者高级。
没耗两分钟就搞懂了镜子的保密机制,埃尔顺利地浏览上头的简要信息,很快也弄明白了伊奈茨的意图,镜中的内容是当年她筛选掉的记忆,换言之,全是回忆录以外的东西。
虽说为了明确目标实现语言精炼,伊奈茨省去的、自认无关紧要无关主题的事情,埃尔相信是有可能存在细枝末节的机遇的。
所以从第一段被筛下的记忆开头,努力抛掉先入为主刻板评价的埃尔弗里德耐着性子看完伊奈茨自五岁到三十五岁的历程,说来古怪,看到最后自己的眼眶竟有些湿润,大抵是见证每位身为独立个体的女性的成长轨迹都会令人动容,她们各有各的丰富而深沉,拥有坚强的韧性与共情力的共同点,她们清醒地认识到运用所谓社会贫富与阶级问题是“不平等根源”来模糊重点才叫转移矛盾③,在有限生命经验里只有她们会为解救你的处境、亦或准确来说是我们受苦的困境而全力以赴。
就算她那项发明无法解决最根本的难题,就算那是一个天真的愿望,埃尔觉得纵观她精彩但短暂的一生、她犯的仅是普通人也会犯的错,付诸行动的反省和弥补也需要勇气,而她从不沉浸在被建构的情绪里一蹶不振——强大的意志力量支持着她直面人生永不缺席的沉重打击,她不是在向伏地魔复仇,她是在向众生赎罪。
缓解了低落的心情,埃尔弗里德还发现了值得振奋的新消息。
接下来奇妙之处是伊奈茨储存的这一段没标明的记忆——这段记忆的人称很独特,埃尔仿佛是在透过伊奈茨的眼睛去看的回忆景象,意味着当时伊奈茨有可能也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保存的记忆,主观视角再套上一层主观,她本有一点怀疑其真实性,转念一想伊奈茨没有伪造弃用记忆的必要,她才往下看。
构造景象的色调很冷、她推测它来源于很久远的年代。记忆始于一个平平无奇的白天,晴空明净,一排排富有烟火气息的房屋建于绿油油的田野两侧,大概算作老式的小村镇,住民在自家门外种植了各式各样的农作物,这一派祥和的生活画卷令她联想起霍比特人的住地夏尔国。
见村民们大多在忙农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