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剂,邓布利多是不会这么容易接受——”
“我说‘承诺’,表明你要想方设法让他喝掉,就像他每天下午喝的一杯柠檬茶那样平常……西弗勒斯,你不是一向不在乎除莉莉以外的所有人,那时你不是还想拿詹姆和哈利的生命跟黑魔王交易来绕莉莉一命吗。我去死的实质益处多得数不完,你现在又在犹豫什么。”
她难得用这等不容置喙的语气对他说道:“这件事我交给你来做,就是因为你足够冷酷,足够务实……别让我充满悔意地走。”
短暂的沉默消逝,他收回目光,俩人的气氛风平浪静得如同不过在聊今日天气如何。
“我知道了。” 他低声说。
“……谢谢。”
然后,她干脆地背过身离去。
***
移形到曾经与母亲、父亲一同来游玩过的海滨小镇的时候,精疲力竭的埃尔弗里德直接坐下了湿漉漉的浅滩,往周围划定了麻瓜驱逐咒,虽然本来,工作日下着小雨的中午,度假区没几个游客。
伦敦的天气总是没来由的低沉,灰蒙蒙的天空翻滚着鱼肚白色泽的云朵,乍看之下仿若初现熹微,黎明将至。
水鸟与浪花的声响显得幽静而空旷,是那么的祥和,冷清的凉风吹拂着她火辣辣的脸颊,好像带血的伤疤都不再隐隐作痛,也是在这一时刻,她才注意到自己淌着血的手肘,骨折的胳膊。
风仍在温柔地吹动,似是在安抚她对疼痛延迟的感知力,这股夹杂凉意的微风让她不由自主回忆起幼年自己摔伤时瓦伦娜一边轻柔地上药一边往伤口边缘吹气,耳边似是又响起母亲的问句:“你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记忆与现实交叠,她害怕地颤抖着,拿起魔杖对准自己手腕上的链条,蓦地,眼泪不受控地滴落,对死的恐惧与对生的渴望最后一次召唤了自己,致使她几乎是呜咽地自言自语。
……我觉得我的心在被千刀万剐。
冷冽的凉意在眼下蔓延,她平视着远处的明净澄蓝的大海,用力闭上眼睛,默念出盖勒特·格林德沃告诉自己的咒语。
大片白茫茫之中,有什么把她右腕的血管切割开来,撕裂出一道又一道刺眼的金色的光,炙热感从骨到肉无一例外地蔓延,没有色彩的大火瞬息燃起,恰如在壁炉火光狂舞的灰烬、自己的灵魂在熔化成碎片,她的生命像一场盛大却不留痕迹的烟花表演,争相闪耀地绽放、于半空中坠落,每粒火星子都消散在闷热的气息,一点不剩……她再也看不见了,更再也听不见了——她终于脱力地躺倒下来,产生海水扑灭灼烧痛苦的幻觉,彻底熄灭了意识。
一层层席卷的海浪将埃尔弗里德带走。
直至沉入海底。
***
就在这一刹那,好几件事同时发生。
在霍格沃茨展开的侧面战场迈进白热化阶段,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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