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你别指望甩掉我。”
“我怎么敢。” 她推着他出门,“好了,我们得回去啦,刚刚大家可担心你呢——”
“是担心吃不成蛋糕吧。”
他们说笑着返回了波特家。
「 Birthday 」
西里斯对一年一度的生日一向兴致平平,比起他这位寿星本人,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们显得高兴多了。
这不能怪他,毕竟过生日这事在他小时候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沃尔布加请的客人全是傲慢的极端纯血主义者,而且家族的礼仪规矩太多,他不是在过生日,是在被展示。
以致于即使去了霍格沃茨上学,往往是对方主动问起,他才勉为其难地想起他的生日日期,这也是为什么那几年他只管埃尔弗里德要圣诞礼物。
哪怕是现在,他都不会记自己的生日,顺带也不记自己多少岁,在他眼中年龄同样是个无聊的主题。
“今年你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什么都不想要。最好别在那天提醒我二十几年前我出生了。” 他面无表情道。
埃尔叹了叹气,非常同情他对童年的应激反应,想想她自己的童年是多么的幸福啊,生日是每年她第一期待的节日,第二期待的是圣诞节。
“你不想跟我聊聊为什么你这么讨厌生日吗?说不定像你以前告诉我的,事情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
犹豫了片刻,他才摆好自己的椅子正对着她,勉强地开口:“好吧。简单来说,从我四岁起,每一年‘那个女人’总要一大早吵醒大家,把我收拾成一只放橱窗观赏的玩偶。”
“……那复杂来说呢?”
“请的一大堆鼻子翘上天的来客,强迫我问好,强迫我记住每一个人是谁,不然等人都走了就等着挨骂吧。” 他自嘲地勾勾唇角,一说起最难以释怀的原生家庭就不知不觉滔滔不绝:
“吃饭的过程也不叫吃饭,叫谁都来为我的人生规划插一脚,我才几岁啊就想着帮我安排结婚对象,我不止每个年头都被安排好,所谓什么时候要做什么合适的事……估计我当年要没进他们对唾弃的格兰芬多,我连每个小时要做什么都会被规定。”
“你知道在贝拉的订婚宴上他们都在聊什么吗,总结一句话,如何将麻瓜的头都砍下来给纯血家族的墙壁来点装饰……我听得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受不了地开口说我不清楚麻瓜跟我们有什么不一样,所有人瞪着我。当晚刚到家,沃尔布加立即给我一个耳光。”
“你记得三年级我在礼堂分享麻瓜书籍结果放假回去第一天就被禁足吧,她想把我活活饿死呢,哼,我怎么可能如她所愿,多亏了你和叉子给我寄来食物……有次她看见信封上你的姓氏,直接发飙地将滚烫的粥泼在了我手上……这正是我至今仍怕烫的原因。”
说着说着,他已经从生日的灾难偏向原生家庭的灾难,声音沉重得没有起伏,压抑的情绪却像打开闸口的汹涌河流,他冷冷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的某个角落,灰色眼睛里闪灼着僵硬而神经质的恨意,如同既恨口中的那些人,又恨他自己。
专注听完他的叙述,埃尔弗里德难过地注视着他,动作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很抱歉……西里斯,我真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让你能够好受一些。”
他回过神来,强行装作云淡风轻地说:“算啦,过去了的事也就那样。反正我现在用不着再受那种苦。”
“我真希望早点认识你,或者你早点认识詹姆,你就不会这样恨你自己的生日了。” 她诚挚地强调道:“这可是你出生的日子啊!怎么可以没有人感谢你的诞生……不行,我要好好弥补你,每年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