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应验了一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样的俗套真理,作为地狱笑话的爱好者,他每天都会不经意就发表一些“可怕”的“暴论”,正如当年他对《局外人》的热爱,然而他之所以能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口,是因为他深刻地知道其实心里同样“半黑半白”的埃尔弗里德不可能为此离开他:她确实不会,尽管她本人不说地狱笑话,倒不代表她排斥它们,某种意义而言,只是在亲密的对象面前才会袒露“阴暗”罢了,早年她对莉莉说自己受不了大脑中仿佛装着乌贼的家伙,如今……
某天心力交瘁地从办公室回到家,她疲惫地对西里斯说:“你知道有些人光是存在就让你忍不住天马行空地思考……禁忌的魔法,像是发明那种特别的药水,人只要喝了,一旦做蠢事,脑子就会,让那人后悔自己没经过它就擅自行动的后果、爆炸——”
哪怕是埃尔弗里德这等平和的性格,也会在隐秘的场所破天荒地宣泄自己的怒意,虽然表情一贯平静。
一听便知是出现了哪些蠢货彻底惹恼了她,而西里斯的反应也具有安慰的效果、起码在她眼里,他装成一脸严肃地淡淡接道:“无所谓禁不禁忌,如果你真需要,我能为你研究它。” 果然埃尔弗里德轻而易举地被他一本正经的神情和语气逗笑,然后张开手主动拥抱他,短暂的不愉快就此作结。
没什么大不了、他说过多的是可怕的东西,程度高低的差别,譬如有一次从雷古勒斯听说沃尔布加生了场病到圣芒戈住了段日子,原本埃尔弗里德有点意外他会答应去医院看一眼,结果他的回应是:“当然我要过去见沃尔布加,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我应该亲眼看着她走。”
即使清楚他的本意并非恳切的诅咒,且实则有担心母亲的成分,但聆听者埃尔忍俊不禁的同时怀揣着“算了我绝对会下地狱”的既忐忑又无奈的心情。
“说说而已”这一类对所谓天大的麻烦一笑了之的态度,仅仅是明白坏事已经发生了、能怎么办呢,还不如调侃两句,至少可以收获别人“你怪乐观啊”的评语。
事实上埃尔开始说怪话得追溯到她翻来覆去看伊奈茨的回忆录后,顺带一提,他们还在继续开雷古勒斯执行任务出过的“丑”,西里斯说这笑点将会伴随他进棺材。
“老实说这也没什么,齐泽克聊到‘露恶’的时候不就说解构隔阂的关键在于自嘲式冒犯的交流来着……” 虽说其实埃尔弗里德自己没有赞同齐泽克主要的学术观点。
“你真爱我,还特地合理化我嘴巴毒的毛病。” 西里斯自我认知清晰道,他跟詹姆经常以熟人犯贱的友谊原则互损。
谁活着会没点怪癖。无论哪方面。
也是在同居的这几年他才知道(更是不得不承认开了眼界)埃尔表面这么正常的人都有“他觉得”不太常见的“癖好”。
比如,时不时他因睡眠不佳看上去多了几分苍白,时不时他流露消沉不安等脆弱的情绪,时不时他心无旁骛专注钻研什么(无非是机动车零件相关)……在诸如此类他绝对意想不到的时刻,埃尔弗里德会真情实感被触动,换言之、觉得那样的他格外性感。
再比如他脖颈和胸口上的纹身、特殊战时弄的用以躲通缉令的卢恩符文刺青,她居然认为很好看并让他长期保留。
以及听她坦诚地说看见他的泪光(只是源于困意的生理性泪水,他是看再悲剧的电影都不哭的人)她的“黑暗面”会蔓延出一丝兴奋。
上述的前提都建立在他拥有一张完美的脸之上。
终于他按捺不住好奇翻开她书架上的《EROTICA FOR WOMEN—RESEARCH OF 50S ROMANTIC FICTION》可谓是对欲望的具象了解到很多,引用她自嘲似的总结:“女人从幼年起就犹如被浸泡在一碗下了迷魂药水的巨型洋葱汤里,我们在这场规训的漂流中无可避免地向往爱与爱情,因此常热衷于诗意的、虚幻的、浪漫化的叙事,甚至为了它放弃真正的天性。”
“什么是你们真正的天性?” 他注视着她,不由追问。
可惜她欲言又止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
但她在暗暗庆幸他从不占用她多少时间,这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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