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的方法是对的,西里斯像是被强制戴上痛苦面具一样认真看完纪录片,开头的厉声惨叫吓得他捂耳朵:“叉子你是在给我放恐怖片吗”,随即婴儿头部用力撑开器官的景象让他惊出了冷汗、犹如一只哇哇哭喊的血淋淋寄生体撑破母体的身躯:“我像在看《异形》” ,中途一度产生他自己也在经历撕裂疼痛的幻觉,这一小时如一世纪的漫长,半天回不过神来,最终只喃喃出一句:“我妈恨我完全有道理……”
哪怕已经打好了腹稿,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了解埃尔弗里德、她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情,只要她认定自己没做错的事,会决绝得谁说都不低头。以前他就犯过一次傻,吵过架故意装冷漠装不想理她,结果她愣是比他还厉害,全程当他透明、她一言不发,连续三天的沉默他感觉度日如年,她却像是三百年过去了也沉得住气。
思及此,他才不禁产生最坏的想象。
煎熬的等待时间里,他在后悔中忐忑不安,终于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正想道歉,埃尔抢先开口道:“我能不能跟你聊聊——等等,先让我说。”
他忍受着焦虑乖乖闭好嘴,而接下来听到的话却全然出乎他的意料:
“听着,我很抱歉我那么轻飘飘地让你释怀童年的阴影,我不该强迫你联系沃尔布加·布莱克,你说得对,有些事无法用理论解决,西里斯,你不想将信寄给她我能够理解,就按你的意愿吧。” 埃尔弗里德温和地说完,走上前拥抱了他一下。
“……不,是你说得没错,我也很抱歉我刚刚的口不择言、我绝不是那个意思!我做错了,又露出混蛋自我的一面,我发誓我不会再这样下去,你知道吗、我们是应该给沃尔布加寄邀请函,这不仅是风度,还能气得她团团转呢……你是对的,我迟早要放下没意义的过去。” 他抱着她的肩膀没有松开手,感动地说:“谢谢你埃尔,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
他们没有悬念地迅速和好了。埃尔弗里德主动让步的原因很简单,她拥有比他幸福不知几倍的童年,近乎完美的原生家庭,强大的精神和健康的人格……她让让他无所谓。
且身为忙碌的司长,她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为这老生常谈的主题辩论。
「 Walburga 」
请柬由埃尔弗里德亲自登门拜访交出去、在事先与雷古勒斯通信被转达得到沃尔布加的准许后,这天她独自来到格里莫广场,尤为出乎意料,沃尔布加在回信里会邀请她喝下午茶,当然尽管她清楚对方更想见到的其实是西里斯,在他一脸掩饰不住排斥的几分钟犹豫里她已经体贴地主动说:“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不,我哪能让你一人对付这种刻薄到极致的——”
“咳咳,我还是不认为老用太直接的词汇形容自己的血亲是个好主意。” 她赶在他冒出惊世骇俗的语句前及时打断道,温和地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抚,“我们有见过面、比你想象的要和谐,我觉得沃尔布加对我印象还不错……而且你的弟弟也会在,总不可能出现争吵之类的闹剧,对于最重视体面的家族成员而言,我起码是位客人。”
认真聆听完分析,在本来就不想赴约的心理驱使下,他答应了“消停地等在门外”的提议,的确送请柬给那位“生物学意义上的母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实际上他并非有多记恨沃尔布加·布莱克,在那天跟埃尔弗里德争论后他的心情就发生不少变化,她的话是真理、或许他应该适时地放下那些无聊的过去。
这是埃尔第三次在相对正式的场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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