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动手动脚,信不信我阿爹明儿就写状子告你。”黄时雨狠狠踢了裴盛一脚。
裴盛吃痛地叫了声,黄时雨又给了他一拳,他忽然笑起来,给人一种他很享受的奇怪感觉,黄时雨微微发蒙。
琥珀连忙将她护在身后,赧然道:“他在占你便宜,二小姐你就别再骂他也别打他了……”
这厢瘫坐地上的丐婆,睁眼发现大家聚在门口推推搡搡,便拄着拐也凑过来,问:“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带我一个。”
裴盛满脸问号看向她。
黄时雨躲在琥珀身后有些后怕,“阿婆,你快去院子里躲躲吧。”
天菩萨保佑她可别再招惹裴盛了。
“滚啊,臭老太婆。”裴盛怒瞪喝骂,双手却一点儿也没闲着,推倒琥珀就要去抓黄时雨肩膀,忽然身子直挺挺一晃,喷出老大口血。
唬得满院子女眷尖叫连连。
那厢花掌柜听得下人通禀,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后院,足足兵荒马乱了半炷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水,裴盛依然跟个死人似的,动也不动,探探心口,倒是还在跳,也有微弱的呼吸。
众人急成热锅上的蚂蚁,黄时雨脑子转得飞快,先安排一个小伙计报官,再请花掌柜出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裴家随从将少爷抬回县里请医问药。
这里连个像样的医馆都没有,延误病情,谁也讨不着好。
随从一听确有道理,目下还是少爷的命最重要。
总算送走了这帮瘟神,黄时雨和琥珀长舒口气,尚才察觉两腿发软,齐齐瘫坐石阶。
丐婆竟无医自愈,当着众人的面爬起来,用袖子胡乱擦一把脸上的血,笑嘻嘻地挨在黄时雨附近席地而坐,嗑起了瓜子。
黄时雨脑仁子疼,语重心长道:“不是我说你老人家,何必呢,招谁不好偏偏惹他小霸王,但凡这里当场死个人,我们铺子也就完了。”
说罢,又有些于心不忍,“先别吃了,我让伙计送你去天水观包扎一下。”
丐婆连忙制止,说什么也不肯回天水观,就赖在铺子后院,讹了花婶两碗甜汤和一盘糕点。
瞧她那惊人的食欲,花婶用眼神告诉黄时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吃饱喝足,丐婆拍拍手道:“我向来是个有分寸之人,放心吧,不会在你们铺子附近打死人的。”
有没有可能大家是觉得你会被打死。
众人沉默瞅着她。
丐婆偏头望向黄时雨,咧嘴一笑,“今儿我又帮了你,你可别令我失望哦。”
黄时雨“啊”了一声。
丐婆慵懒地闭目,回味道:“我喜欢看着他们家的人哪怕富贵无边、权势滔天,最后也只能享无边孤寂,可不许令我失望啊你。”
“谁家?”
丐婆打起了呼噜。
花婶早就看不下去了,推搡她,“不准睡,吃完你就赶紧滚吧。”
“滚就滚,嗐,那个小霸王过几天死家里应该碍不着你们铺子吧。”丐婆边走边说。
黄时雨道:“你最好祈祷他没事,真有个好歹县衙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虽说丐婆被打的很惨,但裴盛也没少挨丐婆拳脚。
看不出来她这么能打。
“累了,正好进牢里歇歇。”丐婆疯言疯语。
好的不灵坏的灵,三日后裴盛竟真的死了。
五六个衙役将丐婆从天水观里叉出来,丐婆全程一动不动。
黄记铺子众人瑟瑟发抖,幸而黄秀才这两年水涨船高,有着小三元老师的头衔,乡里乡外算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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