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就得继续梳,总有合心意的。
头发被人梳来梳去并不轻松,客人们断不会承受不轻松之事,多由贴身的仆婢来代替,自己则倚榻漫看,指点妆娘,好不惬意。
妆容方面更是奇葩。
有时候为了提供客人惯用的唇脂,妆娘甚至还得现买,来来回回折腾一趟两个时辰都见过。
钱难挣屎难吃。
接待黄时雨的妆娘心情甚好,投桃报李道:“小姐这般喜爱牡丹水仙,若不嫌弃,便端两盆我们阁自己养的回去聊做赏玩。”
通常来说百两以下的客人没有这般殊待。
“多谢娘子美意。”黄时雨大大方方道。
“哪里哪里,分明是小姐您瞧得起我们。”妆娘笑道。
她引着主仆二人朝花园走去挑选。
果然如琥珀所言,每家妆盛阁都有自己的大花园,常以时令鲜花赠客。
黄时雨为牡丹水仙而来,原是该相赠二者,但二者并非时令,尚不在花期,且也需要几多耐心养护,妆娘便一一照实说了,“小姐若不擅花道也不打紧,我们还有姹紫嫣红任凭挑选。”
黄时雨道:“无妨,我可以慢慢学。”
黄家田庄有一户花农出身的佃农,去年因变故才开始种田,但本领还是有的,指点黄时雨足够。
解决了最后一道难题,又收获昂贵的绒花与不便宜的真花,虽说真花尚未绽放,却也弥足珍贵。
黄时雨喜悦难自抑,与琥珀一人抱着一只花盆,心里美滋滋地往外冒泡。
妆盛阁就连花盆也藏了许多心思,牡丹瓦盆水仙陶瓷,从材质到深浅各不相同。
匠心与虔敬藏在每一处细节。
合该人家能在大康开近百家分店。
“黄二。”
黄时雨循声望去,“简允璋!”
她心情好,连同他说话的声音也洋溢着甜蜜,令简珣听得耳朵发热。
少年腿长,几个步子间就迈到了她身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花盆。
这于她来说有些沉。
“你不会也来买花戴吧,哦——”黄时雨说了一半就拖长了尾音,一副嬉笑顽皮的眉眼,显然是在调侃他。
简珣垂眸望着她,“我奉阿娘之命陪表姑母和表妹随便逛逛。”
简夫人生辰在即,虽不是整岁,但在大康大户人家也会与时常走动的亲戚们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个酒。
想必简珣的表姑母和表妹正是为此而来的。
想起来了,他的表妹不就是鸢娘!
黄时雨打量他的眼神益发暧昧,笑嘻嘻地啧啧两声。
简珣的神色却没什么波动,只瞬也不瞬凝视她,忽然笑道:“你牙上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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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时雨蓦地抿了嘴,收起调侃。
又反应了过来,自己牙上怎会有菜,她自来用过饭食都会漱口再洁齿的。
简珣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生气啦?”
她小声骂道:“骗子。”
简珣低着头微笑。
不过忙正事要紧,黄时雨可没太多时间与他磕牙,便想重新接手花盆,“我只差两幅花了,杜叔就在前面等我们,没多远,我自己能行的,你忙你的。”
她着急回去呢,虽说简珣帮她抱着花盆,却一副不愿意迈腿的架势。
简珣不客气地拨开她柔嫩的小手,灵犀一动,“原来你是为了十二花册。”
“是我考虑不周,请你帮我做事怎能令你破费,”他的眼睛那么明亮,清晰地倒映着黄时雨,“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好不好?”
说罢,又看向旁边的妆盛阁丫鬟,“以后,黄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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