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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珣语窒,心里想的全是如何名正言顺拥有她。
他调开视线,努力捺下想碰碰她,握住她手的冲动。
她是他整个年少的幻想与梦,他渴望她的身体也渴望触及她的灵魂。
更无比阴暗地期盼她明年拿不出三百两,那样,她就不得不心甘情愿属于他了。
他,想要她,快想疯了。
这样的冲动只能凭借挥汗如雨的蹴鞠与练剑发泄。
简夫人突然传梅娘叙话,黄秀才就猜到了什么事。
当简家仆婢交代夫人已将文书还给黄二小姐,去留凭她自己做主,黄秀才的呼吸都停滞了。
幸而梅娘是个知道好歹的,昨日并未大吵大闹,今儿个还主动给夫人送画册,想来是默认了。
默认了好啊,以后好好与允璋相处。
这个猜测在见到简珣亲自送梅娘回家就益发肯定。
小两口显然是从其他地方坐马车而归,想必出去游玩了。
简珣轻轻握住黄时雨的手,将她扶下马车,却没有立即松开,“梅娘,过几天我接你一同回书院。”
黄时雨瞥了眼附近的婆子,那是阿爹和黄太太的眼线,便任由他牵着自己,小声嗯了声。
简珣见好就收,依依不舍松开。
黄时雨已经慢慢接受他不是单纯的发小,是有欲念的男子,对漂亮的女孩子没抵抗力,而她恰好生得美丽,那么他偶尔对她有些炽热杂念再正常不过。
但她相信他一定不会真的欺负她。
一对神仙似的壁人。
黄秀才负手笑了笑。
此刻,也有个人对着黄家正门的方向笑了笑。
丐婆眼底掠过一抹阴鸷。
小丫头不中用,红线团儿也乱得很,看她算卦老婆子如何强拆了。
剪东面,割西面,再把中间扭成了一股绳。
第33章 战栗
简欣兰的泽禾之行非但未能如愿,反而令宋鸢与简珣产生了巨大隔阂。
宋鸢来时有多欣悦回去便有多低落。
十七那日突然主动请辞回京。
程氏不咸不淡地挽留。
宋鸢心底悲苦,年幼相识,长大一见倾心,却因变故断送前缘,原以为只要与心上人携手争取或许还有一线转机,无奈妾心如故,君心转移。
宋鸢匆匆拜别表舅母程氏,假装没瞧见阿娘满脸的失望与不解,含泪撰写书信一份,托仆婢转交简珣。
信中所书寥寥几行字:闻君有他心,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简珣坐在书案前,晨光落在他微凉的容颜。
黄时雨报喜不言忧,一头扎进姐姐怀里给她看简珣写的放妾书,绝口不提两千两巨债。
事情真的这么容易吗?
姐姐微笑看着妹妹,天真无邪,明媚如此。
黄时雨把头歪在姐姐肩膀,简允璋是君子,君子可欺以方,她欺负了他。
两千两借出去不知能收回多少利息,她却一分也未许,甚至何时还清都是模糊的,因为很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那还许什么。
而他也未揭穿她的自私自利。
仅靠甜水铺子的微薄收入,便是不吃不喝生生饿死,黄时雨也无法一年内拿出三百两。
幸而天无绝路。
只要考进画署,成为画员,她就能得到朝廷下发的二百六十两贤才优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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