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诱人,但黄时雨也清醒得很,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更没有不需要还的人情。
黄时雨摇了摇头,“拙作你想什么时候瞧都行,清泉石上居就不必了,即便托你的福混进去也不过图惹人生笑。”
就连画署八字还没一撇呢。
韩意淮益发觉得黄时雨有趣,“你倒是个通透的,不过想左了我的意思,我还尚未有权使令阁主,只是引荐而已,能不能成也得看他心情。”
阁主的脾气,便是黄时雨这样的乡野小画师也略有耳闻,思渊所言倒也不虚,等闲之辈还真混不进去。
清泉石上居不仅是天下名流画师之圣地,更是宫廷御用画师的采选之所,承担着宫城一年四季所有书画之责,更兼宣扬四海内外大康的文人才情。
画员皆以墨宝陈列石上居为荣。
黄时雨沉吟道:“阁主威名我在泽禾也略有耳闻,听说他性情乖张冷酷,曾于阶上肆意嘲讽前来求见的画师,甚至施以鞭刑,这……是真的吗?”
韩意淮道:“是。”
目光落在她唇上,又轻飘飘调开视线。
这么恐怖的人担任阁主,究竟是画师的福还是祸。黄时雨不寒而栗。
不过她的目标仅在画署,尚无入石上居的勇气,既然传说是真的,那就更没了勇气。
韩意淮戏谑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画署吧,那阁主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可不像我既善解人意又怜香惜玉。你这张小嘴一看就不会哄人的,凑他跟前多半讨不着好,说不定还要被凑一顿扔回老家。”
黄时雨轻轻打个冷战。
韩意淮却从蹀躞带解下一只小荷包丢给她,“呐,给你。”
黄时雨打开一瞧,竟是盒药香与花香交织的膏状物,莫不是唇脂?
韩意淮指了指自己的下唇,“昨儿我就发现你这里撞破皮,涂它很快就能痊愈。”
黄时雨两靥肉眼可见染上红晕。
韩意淮全然不把琥珀当外人,口无遮拦道,“其实我锁骨也被你撞得有点痛。”
始终端坐的琥珀早已瞠目结舌,骇然惊悚瞄向黄时雨。
你俩的嘴和锁骨发生了什么?
第34章 怜爱
黄时雨的鞋尖悄悄碰了碰韩意淮的皂靴。
快闭嘴吧你。
韩意淮心头一突。
侍从在权贵眼里就是个活的物件罢了,且还是私人的。
主子和谁亲密瞒谁也不会瞒他们,亦没必要瞒。
年轻的肃王一时没解过来,不过他理解成黄时雨害羞。
害羞的话那就不提了。
其实他也有一点害羞。
可是与黄时雨做亲密的事实在是太舒服了,他还想要,却找不到时机,又不想用身份压迫她,只能期待一个花好月圆日顺其自然了。
韩意淮把一切都想得很好,望着黄时雨的眼神益发柔和。
黄时雨觉得他怪怪的,但并未多想,满心都是办了册籍再去画署报名,不知要耽搁多久,唯一能确定的事得赶在宵禁前出城门。
放在从前,送黄时雨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只带个丫鬟就野到了京师,且还是与一名半生不熟的男子同行,然后在深夜里奔赴家的方向。
光是听一听都蛮疯的。
可见人一旦逼一逼,什么事儿都敢做。
府衙的寅宾厅不止比县衙气派还更正规,分了男女两间,以便接待男女贵客。
坐了那么久马车,黄时雨和琥珀也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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