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听得两眼放光,“便是咱们女子也能去考的吗?”
黄时雨说那当然,“四局相当宽宥,对男女一视同仁,唯贤才任之。”
话虽如此,札记上所列的贤才几乎看不见女子的姓名,可见那不是小女子所能轻易涉足的地方,黄时雨前路渺茫,但她只对琥珀说好的一面。
也只有这样,才能安慰自己。
再说闻大人不就是现成的例子,每每想到她,黄时雨就如鼓起的帆腹,振作不已。
宝天府知府做梦也没想到肃王来一趟就吩咐自己做这么点事,当下不仅把册籍办得稳稳妥妥还加了一封路引,以便考生自行进京考试。
一看考生还是个姑娘家,老狐狸知府疑窦丛生,又仔细看了看黄时雨的户籍和家世,再往上数八代与韩家也沾不上亲,非亲非故的竟得到了肃王青睐,除了男女之事没有其他解释。
但男女之事也解释不通。
画署又不收侍妾或侧妃。
知府想不通便放弃,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他只关心肃王满不满意。
肃王满意了才有他的好处。
韩意淮拿到册籍和路引,心情更上一层楼,有一种奇怪的成就感,哪怕很微小,但他参与了黄时雨的梦想。
两人在寅宾厅附近的小花园汇合,枫叶初染红,秋意如水柔,年少的他们尽是欢颜。
韩意淮道:“没骗你吧,我做事向来靠谱。”
黄时雨退后两步,端端正正朝他屈膝施礼,“思渊兄高义,小女子黄时雨感佩万千,铭记在心,他日如有力所能及之事愿为恩公效犬马之劳。”
韩意淮目光落在她眉眼,益发怜爱,“好呀,先陪本恩公用个午膳,我可是饿坏了。”
少年郎正逢长身体的年纪,又过了饭点,此时早已饿得不轻。
黄时雨也饿,但报名更重要,不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总觉得不踏实,画署是唯一一条尚有微光之路。
“那你先用饭,我去去就回。”
这是个两全的法子。
韩意淮连忙拦住她,“吃饭的地方也能报名,跟我来。”
他拉着她手腕就走。
黄时雨半信半疑,只好提裙跟上。
听闻肃王驾到知府早就命人置办席面,设在公宴厅,乃津味斋主厨亲自掌勺,断不会出错。
能在京师这种地方做知府的,首要便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宝天府知府正是这样一位奇才。
肃王这边感觉到饿,那边席面已经布置好。
若不是他身边带了个美人儿,知府还能凑出一队正规教坊的歌姬舞姬。
韩意淮轻描淡写道:“有劳知府大人。”
知府笑得愈发和蔼可亲,“哪里哪里,殿……公子请慢用,仓促之间如有不周还望公子海涵。”
黄时雨诧异地看向平易近人的知府。
这位老大人的嫡子与琥珀有段渊源,乃负心薄幸之人。
琥珀全程面不改色,毕竟哪家父亲也不熟悉儿子的妾室,更何况妾室繁多者,所以知府不可能认识琥珀。
退一万步说,即便认识又如何,日理万机的知府哪里会去记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只有琥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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